姐從此永結同心,白頭到老。”
金玄白看到她臉上似乎泛起一絲悽楚之色,也不知她為何如此,只得舉起面前茶杯,喝了一口,道:“程小姐,多謝禰的金言,愚兄一定會好好看顧冰兒。”
他略一沉吟道:“關於令兄之事,如果禰需要我有任何效勞之處,尚請明告,愚兄一定盡力相助,希望能在大錯鑄成之前,消除一切誤解。”
他是因為在天香樓地底秘室,親眼看到程嬋娟和程家駒之間的親暱行為,知道這二人表面上是兄妹關係,實則是一對戀人。
雖然直到現在為止,金玄白還不完全清楚程嬋娟到底是柳月娘的親生女兒還是齊北嶽的女兒,不過他可以很肯定,她不是程震遠的女兒。
因此,她絕對不是程家駒的妹妹,就因為她心裡早就明白二人沒有血統關係,這才會對程家駒產生依戀之情。
目前來說,她若是想要和程家駒結為連理,首先必須轉換身份,恢復她原先的姓氏,而第二點則是要取得程震遠和她親生父母的同意。
別的不講,單憑這兩點就已是困難重重,不僅需要官方認同,改變籍貫、姓名的冊籍登載,尚需讓鄰里或熟人能改變觀念,這才可以避免亂倫的說法,成就一段美好的姻緣。
所以,他這句話是有感而發,的確希望能憑自己的力量,幫助程嬋娟得到幸福。
程嬋娟怎知他心中的想法?還當他言下之意,是指程家駒已經脫身之事,微微一愣,失聲道:“金大哥,你已經知道了?”
金玄白點了點頭,正想婉轉的表示自己的想法,只聽柳月娘問道:“玄白,家駒發生了什麼事嗎?”
她縱然城府頗深,然而當著程嬋娟和柳桂花二人面前說謊,也不禁臉色一紅。
金玄白默然望了柳月娘一眼,問道:“柳姨,難道禰還不知道嗎?”
他這一反問回去,不僅柳月娘一愣,連柳桂花也感到難以招架,她見到程嬋娟抿緊著紅唇,兩隻烏黑的大眼直轉,唯恐這位小姐會耿直的說出程家駒此刻就在後面花廳之事,忙道:“姑爺,你在打什麼啞謎?到底程少堡主發生了什麼事?”
金玄白道:“程家駒已經逃走了,難道禰們都不知道嗎?”
柳月娘訝道:“逃走?他怎麼會逃走?我們不是已有協議,你一回來之後,便把他放了,他怎會……”
她停了一下,問道:“玄白,你能告訴老身,這是怎麼回事嗎?”
金玄白也不知要如何解釋,只得大概的說了下程家駒在田中美黛子的協助下,已趁著夜間逃走,如今不知去向。
他說到最後,道:“田黛今年才十六歲,年幼無知,犯了這個錯,回去自有傅姑娘懲罰她,至於程少堡主就不值得了,他這樣做,讓我很為難,希望柳姨禰看到他,請他回怡園或新月園一趟,免得鑄下大錯。”
程嬋娟叫道:“金大哥,你說這話,是真的嗎?”
金玄白點了點頭,道:“我跟邵道長、諸葛大人他們要到虎丘去辦事,本來無法處理程少堡主這樁事情,只不過見到錢莊裡燈火通明,所以拐進來通知柳姨一趟。”
程嬋娟道:“金大哥,小妹不是說這個,而是說那田黛田姑娘,真的是傅姐姐手下的丫環?”
金玄白頷首道:“田黛是田春姑娘的親妹妹,但她犯下門規,情節重大連田春都會受到牽連,所以為了避免事情惡化,希望禰們能在看到程少堡主時,請他帶著田黛回去,否則……”
他的濃眉皺起,道:“否則到時候,我也不好說話了,因為她們家的規矩很嚴。”
程嬋娟花容失色,嘴唇蠕動了一下,想要說些什麼,卻已被柳月娘攔住,道:“玄白,我立刻派人趕回集賢堡去,如果看到了家駒,就會帶著他到新月園去找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