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令行事,從無逾越!再者趙宗是微臣的大哥,與我為至親,確實常來常往,然而微臣相信大哥的人品,他是被人誣陷,什麼貪墨軍餉,純粹是子虛烏有!陛下,微臣實在不明白,您為什麼要偏幫郭家!微臣替大哥叫屈,替自己叫屈,替趙家叫屈啊!”
皇帝陰冷一笑,喝令道:“把這老賊拉出去!嚴刑審問,一定要查出幕後主使!”
趙拓心頭這才惶恐起來,他原指望裴後開口,可半天都沒等到,聽皇帝口氣,知道今天不能善了,立刻老淚縱橫,在那裡叩首不已,哀求道:“陛下,請念老臣為國忠心辦事多年,饒老臣一條活命,臣願削職為民,永不返京!”
可是,眾禁軍在皇帝的指令下,上前如同捉貓一般就要捉拿他,趙拓這時候更加慌了神,他竟然不顧顏面,死死摳著地面上的青磚,指甲都斷裂了也還不肯鬆手,大聲道:“陛下,陛下,饒命啊!”
李未央的面上劃過一絲冷淡的笑意,目光卻是筆直地盯著裴後,如今就是一個大好機會,只要裴後開口求情,她就能拖裴家人下水!快!快!趙大人你可要叫的更加悽慘一些才好,讓裴後不得不開口,我才好進一步動手!
裴後目光陰冷地盯著這一幕,眼睫動了動,似乎就要開口。
關鍵時刻,皇帝突然捂住了自己的頭,閉目仰天,喘著粗氣,一下子坐在了御座之上。
看來皇帝真是頭痛症犯了,李未央緊緊皺起了眉頭,他這到底是什麼病,為什麼一發怒,就會如此的可怕。
裴後看了皇帝一眼,目中劃過一絲冷芒,卻是突然坐穩了位子,毫無再開口的意思了。裴後不動,太子不動,裴家人自然不敢動,事實上,對於喜怒無常的皇帝,大家都是十分的害怕,生怕下一個倒黴的就是自己。
這時候,趙祥和和裴忠都是嚇得夠嗆,趙祥和大聲道:“陛下,微臣父親和伯父都是冤枉的,微臣也是什麼都不知道啊,您不要聽郭導在這裡胡言亂語,誣陷忠良!”
顯然,趙祥和還是不肯認罪,雖然對不能把裴後徹底拉下水感到遺憾,可到了如今,再沒有留下趙家人性命的必要!縱然審問,也是什麼都問不出的!元烈冷冷的一笑道:“陛下,古來不用重刑,犯人是不可能說出實情的!”
皇帝頭痛得目眥欲裂,面上越發惱恨,冷笑一聲道:“把鐵籠抬上來。”
眾人一聽,面色都是一變。只見到太監們很快抬上來一隻黑黝黝的籠子,足有一人高,頂部只有一個能容納頭顱的小口,邊緣上豎有數個小木橛,此籠上粗下尖,看起來十分古怪。皇帝冷冷一笑道:“你們看這東西如何呀。”
眾人面色都是鉅變,卻是滿場靜寂,誰都不敢言語。阿麗公主問李未央道:“這是什麼東西?”
李未央輕輕蹙眉,卻是搖了搖頭道:“我也沒有見過。”
郭夫人面色卻是微微發白,她輕聲道:“這鐵籠乃是陛下首創,十分的可怕。”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皇帝大手一揮,已經有禁衛將趙祥和硬生生置於籠中,將那木橛向內漸推,還未多久,只聽見趙祥和厲聲慘叫起來,聲音淒厲的彷彿穿透雲霄,帶來一種毛骨悚然的戰慄之感。緊接著他的頭頂露出一個湯勺大小的窟窿,護衛拎來一個鐵桶,竟然將一大勺滾燙的油灌進趙祥和頭頂上的窟窿,轉瞬之間,他的頭頂開始冒起縷縷青煙,滾燙的油在裡面噝噝作響,趙祥和被疼痛折磨的拼命掙扎,怎奈身體被死死壓住,無法動彈。折磨到這裡,皇帝一揮手,木橛又逼近三分,眾人眼睜睜看著一縷白色的腦漿竟然從趙祥和的腦中迸發,穿透籠子,向天空噴射而出,那人片刻之中已經成為一具屍體了。
皇帝竟然哈哈大笑起來,他向著裴後道:“皇后覺得此籠如何呀。”
裴皇后只是溫柔微笑,矜持地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