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阿麗公主自然點了點頭道:“晉王遇刺的地點距離齊國公府實在是靠的太近了,簡直就是有心人故意為之一樣!”
阿麗公主是個十分單純的人,如果連她都這麼想,那麼對方的舉動就過於明顯,為什麼要在郭府門前刺殺晉王呢,這不是很奇怪嗎?更何況晉王元永是一個十分和善而且與世無爭的人,不管是太子還是靜王元英拉攏都來不及了,怎麼會毫無緣由去刺殺他呢,這背後之人到底是什麼目的,的確是讓人很費思量。
李未央心頭快速的轉著念頭,面上卻不動聲色地笑了笑,眼睛分外黑沉,對阿麗公主道:“不管對方有什麼目的,橫豎殿下沒有受到什麼大的傷害,若非如此,太子也不會坐的這麼安穩,依我看,咱們還是靜觀其變的好。”
旁邊的郭夫人卻不像李未央這麼樂觀,今天這場宴會,陳家是一個人也沒有來,這件事情在眾人的心中蒙上了一層陰影,看在太子眼裡,卻是目中含笑,若有所思。
郭夫人心頭難過,忍不住對旁邊的長媳江氏嘆息道:“郭陳兩家是徹底的完了。”
江氏不敢應聲,只是垂了頭,沒有說話。
李未央聽見郭夫人溢位口中的嘆息,卻只是淡淡道:“母親,這也是早晚的事情,您何必為此憂心忡忡。”
江氏嘆息一聲:“不怪母親生氣難過,二弟妹終究是胡塗,非要鬧到這個地步,導致兩家聯盟受到了損傷,她自己又有什麼好處呢?”
江氏是一個傳統的婦人,雖然與夫君青梅竹馬、伉儷情深,但傳統觀念卻也是根深蒂固。在她看來為丈夫納妾並沒有什麼不對,若非自己的夫君堅決反對,她早已將自己的婢女給他收了房,所心她對於陳冰冰的舉動,十分的不理解。納蘭雪為先,陳冰冰只不過是個後來者,人家不來為難你就很好了,你還要去殺人家,這怎麼都是說不通的。
李未央搖了搖頭,感情一事沒有誰對誰錯,若是自已放在陳冰冰的位置上,說不定也會下很手,不過就是怕夫君被人搶走罷了。若不是陳冰冰愛郭衍太深,她也不至於落到如今這個地步,壞的是陳家人是非不分,恩怨不明,先是用兒女的婚事做為要挾,事敗之後又將所有的罪責怪在別人的頭上,這樣的一家人護短之心太重,反而是害了自己的兒女,只不過這些話她不會當眾說出來的。她只是輕聲地安慰郭夫人道:“母親,很多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你再憂慮也沒辦法改變它的結局,慢慢等著,說不定柳暗花明又一春呢!”
她這樣說著,神情卻是十分的溫和。郭夫人看在眼裡,只能是點了點頭道:“如今我也不求旁的,只求你的哥哥們平安的過日子就好了,”
她這樣說著,李未央已經明白的過來,還未來得及說什麼卻聽見有婢女來稟報:“夫人,二少夫人的婢女求進後院去,說是少夫人走的匆忙,東西都落在了郭家。”
郭夫人聽到這裡,揮了揮手道:“隨她去吧,不管帶什麼走,都不必理會。”
李未央聽在耳中,唇畔卻是劃過一絲淡淡的微笑,魚兒終於上鉤了。
就在這時候,外面有人高聲道:“聖旨到!”眾人紛紛站了起來,齊國公和陳留公主率先迎了上去,其他人也跟著他而去,齊齊跪倒在地。那宣旨的太監朗聲將聖旨讀了一遍,無非是讚頌陳留公主的恭順賢良,並且賞賜了無數貴重的珍寶,讀完了聖旨,齊國公立刻招呼那宣旨的太監去正廳中喝茶,太子和靜王也一同前去正廳。
宮裡剛才已經送了壽禮,陛下如今又加了砝碼,可見對郭家的恩旨不變了。花園裡的氣氛一時之間更加活躍起來,眾人看著齊國公府眾人的眼神也十分熱情,若說剛才他們還對郭衍一事心存芥蒂,現在一個一個卻都是上趕的巴結,畢竟皇帝的姿態已經放出來了,人家壓根就沒有追究郭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