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看向全副武裝的旭王軍隊。
郭導微微一笑,遞上金牌,高聲道:“陛下金牌在此,旭王奉陛下命令捉拿趙祥和,然裴忠圖謀不軌,意圖庇護賊人,若是將你們當成叛逆,殿下早已下令圍剿,如今旭王體念你們都是受人矇蔽,只要服從軍令退下,王爺絕不追究!”
陛下的金牌在,等於陛下親臨,所有人必須遵命行事,禁軍見狀不由自主紛紛後退,裴忠這才不禁慌了。元烈一個眼神,身後的趙楠便帶領數名騎兵飛離元烈身後,以老鷹撲雞之式,上前便將裴忠長劍打落在地,隨後不等他和趙祥和二人掙扎,已將他們臂膀反扭在身後,跪壓了在地上。
裴忠和趙祥和眼見突然大禍降臨,皆是面色大變,趙祥和最為窩囊,他跪在地上,聲音顫抖地道:“殿下,我一直忠心體國,何來謀逆之說,我只是來參加宴會,又聽聞這裡有人闖宮,才會趕到這裡,想要護駕而已,所謂謀逆實乃天大的冤枉,請殿下明查!”
元烈一雙眸子異常冷漠,臉上也沒有喜怒之色,不耐煩地一揮手,立刻有人將裴忠和趙祥和都綁了起來。裴忠心知情況不妙,向旁邊使了個眼色,他的副將立刻悄悄地後退,剛要逃出去報信,只看見凌厲的刀光在月下倏忽一閃,那副將的腦袋頓時落在了地上,哀嚎聲同時止息!血汙濺滿了戰士的衣袍!
元烈冷聲道:“趙楠,你速帶三百騎包圍趙府,將趙氏一黨捉拿,就地審訊,弄清楚他們所有的黨羽,如有違抗,格殺勿論!”說著,他掉轉馬頭,向秀水門方向而去,宮門甬道之上鋪滿青磚,他的馬飛奔急馳而過,馬掌磕在上面,發出響亮的聲音,身後五十餘名騎兵也同時追隨他而去,本來相對靜謐的宮內,頓時迴響起巨大的聲音。
駿馬疾風如狂,瞬間掠過臺閣殿堂,一路如風。
此刻,早已有人將一切通報皇帝知曉,可他知道了也不過淡淡一笑,道:“由他去吧!”隨後便神色如常地繼續飲宴,恍若未聞。
元烈並不是向花園的方向而去,而是直接帶領五十騎直奔今晚值夜的所在。按照越西皇氏的慣例,每天晚上都會有一官員在宮中值夜,這一名官員將會負責傳達陛下的旨意。因為元烈手中持著金牌,一路暢通無阻。門房先是見到來人都是卸甲明刃,先是驚呆,繼而又見領頭之人是旭王元烈,連忙跪扶下拜。
而元烈目不斜視,急步向主堂行去,剛到半途,就看見那趙拓在批閱函件,趙拓聽見腳步聲,猛地抬起頭來,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旭王身邊數十名如狼似虎的騎兵撲了過來。元烈吩咐士兵將他團團圍住,然後微笑道:“趙大人,陛下有請!”
趙拓厲聲道:“旭王,你竟然縱人在宮中行兇!”
元烈目光雪亮,只是冷笑道:“是行兇還是除奸,待會兒趙大人就知道了!”
趙拓是趙宗的親弟弟,時任兵部員外郎,他用力地甩掉了士兵來捉自己的手,沉聲道:“滾開,我自己會走!”話音之中透出往日的威言。元烈心道你還不知死期將至,面上笑容卻越發從容道:“也罷,就給趙大人一些面子,讓他自己走吧,你們在身後跟著,諒他也插翅難飛!”
趙拓冷哼一聲道:“旭王殿下,雖然你得到陛下寵愛,可是前面的路是黑的,我勸你不要太過得意,如今郭家早已是如履薄冰,十分危險,你要識時務就該另投明主,也免得給郭家人陪葬!”
元烈微笑道:“趙大人不必替我擔心,只怕你再也難以見到明天的日頭!還是好好想著該如何脫身,方為正途!”
趙拓的臉上露出得意道:“哼!我倒想知道你有什麼本事,能夠替郭家翻案!”
元烈微微一笑道:“是嗎?那就請你拭目以待了!”
趙拓見他面上帶笑,眸中隱隱流露出恣意狂態,不由心頭一驚,暗道:難道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