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家倒是前幾年剛剛更新過裝置，原本還想著能幹出一番大事業來呢，誰知道會碰上現在這種糟糕的局面。”方主任嘆了口氣回答道。

“哦，這樣啊……那設計方面呢？”一直沉默不語的達利亞突然插話問道。

“嗯……有幾家自己廠裡就有服裝設計師，不過更多的還是選擇外包出去做設計。”方主任如實回答道。

“好的，既然如此，那就麻煩方主任把那些生產裝置比較先進、有一定設計能力，同時又不想繼續幹下去的廠家名單整理出來給我吧，我今天正好可以去拜訪一下。”王大牙一邊說著，一邊掐滅了手中的菸頭。

“這個好辦！”方主任對身邊一個一直偷瞄達利亞的年輕人說道：“小伍，把園區的名單拿過來。”

“好的！”小伍愣了一下，紅著臉跑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小伍回來，手裡拿著兩張A4紙，方主任接過A4紙，又用筆在上面的廠家點了兩個點，把紙遞給王大牙：“王總，點點兒的是符合您要求的廠家。”

王大牙看了看，有兩家工廠上面點了點兒：“能否麻煩方主任帶我們去參觀考察一下。”

“這沒問題！”方主任乾脆的說，說完一群人站了起來，王大牙他們跟在後面，走了出去。

方主任邊在前面帶路，邊打電話給那兩個廠家，王大牙在他的後面聽安東發牢騷：“王，俄羅斯服裝產能一直不足，你們這裡卻嚴重過剩。”

“誰叫你們國家不注重民生。”王大牙事不關己的說。

“要知道，看起來很簡單的服裝，也得有一套完整的生產鏈做為支撐，”大牙接著說：“原材料，化工，印染，包括服裝輔料，在我們國內都是一站解決的事，別看生產成衣的廠家搬到了東南亞，但是所有的原材料等上游產品都得由我們華夏提供。”

老狐狸一聲不吭，不知道在想什麼。

方主任帶著王大牙一行人先來到了第一家工廠，這家工廠規模不大，有五十多臺縫紉機，只有一半在開工，但是裝置看上去還比較新。廠長姓李，是個老實巴交的中年人。他帶著大家參觀了車間和設計室，王大牙仔細檢視了裝置和成品，覺得還不錯。達利亞對設計部門很感興趣，仔細的看了設計小樣，大牙問為什麼不幹了，李廠長苦笑著說，從去年開始，就開工不足了，為了節省成本，工人也走了很多，現在只有二十幾個人，和兩個設計師，其中一個還是他女兒。他也心灰意冷，不打算堅持下去了，打算把工廠賣了，幹別的去。

接著，他們又去了第二家工廠，這家工廠比第一家稍微大一些，裝置也更好。廠長姓張，是個精明幹練的人。他向王大牙介紹了他們的設計團隊和生產流程，王大牙聽得很認真。這家工廠有五十來個人，重要的是還有五六個技術很好的老工人，達利亞和安東又重點考察了設計部門，然後詢問了生產能力。

從兩家工廠出來，方主任問王大牙結果怎麼樣，王大牙清了清嗓子：“這兩家我全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