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未央卻及時向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動作。
而這時候,太子已經開口道:“讓她把面紗取下吧,以驗明正身。”
李未央竟然主動離席,上前一步,輕笑道:“陛下,我這一位表妹面上有傷,怕驚嚇了娘娘和諸位,請陛下開恩,不要讓她取下面紗,也算全了女子的臉面!”
裴後冷冷一笑,神色之中多了三分譏嘲:“聽郭小姐此言,似乎是在有意在模糊此名女子的身份。”
太子盯著這白衣女子,暗中猜想是自己擄走了真正的冷蓮,李未央才會找了一個人取而代之,若果真如此,那這個所謂的大曆奸細豈非在自己別院?!那李未央知道嗎,她是故意設下這個陷阱,還是另有所圖?!可能嗎,冷蓮只是一個美人計?不!不會!
郭惠妃垂下眸子,淡淡道:“皇后娘娘,您並沒有證據可以證明齊國公府收留了大曆奸細,還是請娘娘謹言慎行為好!”
裴後冷冷瞧她一眼,眼底難得露出了一絲隱隱的猖狂和恣意。她冷笑道:“惠妃娘娘,你就不要再為齊國公府開罪了。張大人信誓旦旦,必定是有確鑿的證據。你還是應該勸郭小姐早些認罪為好,以免牽連更多無辜的人!”
而此時那名白衣女子身形卻是輕輕一顫,似乎被嚇得瑟瑟發抖。
李未央微笑道:“既然娘娘堅持,你便取下白紗吧。”
那女子一怔,隨後略一點頭,素手一動,竟真的將面上白紗拂了下來,眾人一瞧,頓時驚呼一片,原來那女子一張秀美的面上,竟是無數的紅色斑點,如同麻子一般密密麻麻,根本就看不清原來的容貌了!
裴皇后一下子攥緊了手心,她盯著對方几乎有些不敢置信。隨即她的目光落在了大殿一角之上,那個地方是贏楚的藏身之處,他坐在人群最不起眼的角落裡,此刻也是面上露出無限震驚。
而那白衣女子已經淚流滿面,聲音哀婉:“請陛下和娘娘恕罪!民女韓門柳氏,是患了一種面板病,所以才不得不遮掩著。這一次來到大都,也是為了尋找名醫治病而已。民女的籍貫便在青州,這一切都是有跡可尋的,陛下可以派人去民女的家鄉查問就知。民女叫柳春雪,有名、有姓、有父、有母、有族人,絕不是什麼大曆的什麼奸細。”
皇后聽到這裡已然明白過來,一瞬間她就明白自己上了李未央的當,而且對方將自己狠狠耍弄了一把,分明早已察覺出他們的用意,卻還是故意裝作上當的模樣,將冷蓮留在了府中等到這個時候再給她出其不意的一擊。不過,這還真是個意外的“驚喜”,那一個好好的大活人究竟去了何處,為何沒能搜查到!
李未央面帶笑容,揚聲道:“陛下,臣女也有要事!”
皇帝蹙眉道:“郭小姐,你有什麼話要說?”
李未央笑容和緩,氣度雍容:“其實張大人說的也沒有錯。之前的確有過大曆的奸細來尋找過臣女,只不過被臣女嚴詞拒絕,並將她逐出門外。”聽到這裡,眾人都是面色一變。
皇帝看向齊國公道:“哦,果有此事嗎?”
齊國公鄭重地道:“回陛下,小女說的沒錯。這件事情我們都有所知曉,而且還曾經向京兆尹大人備案過,讓他去抓那這一名大曆的奸細,京兆尹大人卻不知為何竟然沒有告訴張御史,這才弄出了這樣的誤會!”
元烈看了京兆尹一眼,眼中帶著冰寒的笑意。京兆尹這才站起身來,向皇帝行禮道:“回稟陛下,郭小姐的確在衙門備過案。”
裴皇后盯著京兆尹,目光如同一條毒蛇。從上一回裴家的事情開始,京兆尹就已經和她隱隱不睦了,現在看來他分明是投靠了靜王一脈。
太子按捺心頭忐忑,厲聲道:“郭嘉,你去京兆尹衙門備案,究竟是何時的事?又有何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