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把握住了她的弱點,她也不過就是一個提線木偶,任由你操縱罷了。可是你不該如此的心急,竟讓對方瞧出了你的破綻。依我看,你最近就在府中,不要出去了。”
裴徽咬牙道:“你又讓我忍耐嗎?我進宮去,姑母也是這麼對我說的,可是忍來忍去,我究竟要忍到什麼時候?!”
裴弼的眼神變得深沉,他的聲音很輕,卻鏗鏘有力,“一切都交給我吧,到了報仇的時候,我自然會讓你手刃李未央的。”
裴徽深深地看著自己的大哥,目光之中卻流露出更深的疑惑,他不知道大哥從哪裡來的自信,竟然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就連裴後也沒有向他如此的保證過,而這時候裴弼已經站了起來,他開啟了旁邊的窗戶,舉目遠眺,卻不知道在看些什麼。只見到燭光之下,裴弼的身影十分的孤單,在黑夜之中,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寂寞卻又冰冷。
第二天一早,李未央來到了書房,她看見自己的弟弟李敏之正趴在桌子上,小小的身子卻握著長長的筆,一筆一劃在宣紙上寫著什麼。她走到他的身後去瞧,卻發現這孩子不過是在塗鴉,只是……她看了一眼,主動問敏之道:“敏之,告訴姐姐,你在畫什麼呀?”
敏之笑指著李未央,十分開懷的模樣。
李未央瞧他,不由笑道:“是在畫我嗎?讓我瞧瞧。”說著,她裝模作樣地提起了宣紙,仔細地看了又看,點頭讚許道:“果真畫的很像。”敏之笑得更開心,拿著筆手舞足蹈了起來,把一張小臉上甩得都是墨汁。李未央抱起了他,輕輕地捏了捏他的臉,指尖盡是軟軟的觸感,她的聲音也不禁溫柔下來,在他耳邊笑著道:“敏之,姐姐陪著你玩,好不好?”
李敏之鼓起了臉,興奮地點了點頭。那大大的眼睛含著水光看著李未央,聲音軟軟的:“姐姐陪我。”與此同時,他彷彿在她的懷中找到了溫暖一般,緊緊地貼著她的身體,李未央輕輕地撫摸著他嬌小的背脊,微笑道:“等你再大一點,姐姐親自教你畫畫。”
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一陣笑聲,李未央看向了門邊,卻見到靜王一身華服,面帶笑容地走了進來。元英微笑道:“小公子想要學畫,我自然會有名師推薦。”
李未央看著他,神情不過是淡淡:“多謝靜王,等到有需要的時候,自會相告的。”這明顯就是不露聲色的推拒了。
元英目光卻停在李未央的面上,掛起了一抹笑意道:“好久不見,嘉兒可還好嗎?”自從草原回來,元英足足有一個月沒有踏入郭家一步。李未央裝作不知,只是笑容如初道:“嘉兒一切都好,多謝殿下掛心了。”
元英笑容十分的平靜,他淡淡地開口道:“為什麼母妃召你進宮,你也不去呢?”
李未央並不以為意,長長的睫毛垂下道:“母親從草原回來,身體便一直不佳,我在家中陪伴她,輕易不出門的。這件事情早已經向惠妃娘娘稟報過了。”這句話就已經說明了她不願意進宮的理由。
元英靜靜地望著她,黑色的眸子裡看不出一絲喜怒,只帶著幾分探究幾分沉思,李未央不願意瞧他的目光,反而緩緩地轉過頭,摸了摸敏之的頭,敏之不解地看著這兩人,目光之中顯得有一絲詫異。
靜王元英笑著走了過來,隨即他從懷裡取出一個撥浪鼓,那撥浪鼓之上掛著的鼓槌卻是純金打造,極為精巧,鼓身上面還雕刻著無數美麗圖案,一下子就把敏之的注意力吸引過去了。元英敲了敲撥浪鼓,隨後便將那小鼓遞到了敏之胖胖的手中,敏之卻不肯接,只是看著李未央,李未央輕輕點頭,敏之這才興高采烈地抱住了撥浪鼓,大眼睛好奇地看著,胖胖的小手搖了搖,傾聽那聲音,而後笑開了嘴巴。元英然後道:“小公子喜歡就好。”
李未央瞧了他一眼道:“多謝了。”
元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