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讓拓跋玉原先做的一切都付諸東流!李未央心頭冷笑,拓跋真,你果然好狠毒的心思!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呢!
朝陽王和顏悅色地對拓跋真道:“三皇子,我知道你是一心為國事擔憂,但是你年紀太輕,看不出此事的厲害之處。這一路往西南去,經過三百城池,大大小小數千村鎮,若是貿然出兵,軍餉糧餉不夠,兵士們必定不受控制,所過之處肯定會滋擾地方百姓,地震剛過,陛下花費了多少心思才讓百姓們暫時得到安撫,城鎮也正在建設之中,你想想看,到時候不光是外患,還有內憂啊!”
李未央眯起眼睛,姜果然是老的辣,朝陽王點到了皇帝的心坎上,他擔心的從來都不是外患,而是內部的動亂。不管是什麼朝代,自動更迭都是很正常的,若是官逼民反,這皇帝就要換個人做了,他怎麼會因為一個地方的動亂就改變原先的主張呢?
拓跋真的目光慢慢轉到朝陽王的身上,緩緩舒了一口氣,道:“王爺,我並不是信口開河,是真的想為父皇分憂。”
便立刻有人冷笑一聲,不陰不陽地道:“為君分憂?我看是沽名釣譽吧,說什麼帶軍出征,沒有糧草如何出兵?簡直是天方夜譚!”
皇帝緩緩地抬手,制止了蠢蠢欲動的人群,卻不說話,只是淡淡地盯著拓跋真:“你有什麼法子?”
李未央下意識地看了拓跋真一眼,卻見他衝著自己微微一笑,像是早有腹稿,隨後他大聲道:“兒臣已經說過,請父皇同意我領兵出征,軍餉我自會解決!”
“領兵出征?”拓跋玉目光利如飛羽,直射而來,“三哥想得太好了,不知道這場仗你要打多久呢?”
拓跋真不急不緩地道:“只需三個月。”
拓跋玉微笑:“三個月?只怕今年國庫裡所有的銀子都劃撥就位了,哪來的軍費呢?你所謂的自己想辦法,難道不需要透過國庫?”
所有人都認為拓跋真要難堪,說來說去,就是銀子的問題沒辦法解決,如果拓跋真沒有好辦法解決軍餉問題,他今天的舉動就會變成一場天大的笑話。而現在,所有人都在等待著個笑話,預備看著拓跋真變成笑柄。只有李未央的臉上沒有笑容,顯得異常平靜,在場最明白拓跋真的人就是她。拓跋真不會打沒有把握的仗,他既然敢提出來,就一定有解決的辦法。可是,他能有什麼辦法呢?
拓跋真輕輕笑了笑,道:“父皇,兒臣是這個國家的皇子,我情願將自己在京都的所有宅邸,並各處田產房產全部折現,不僅如此,三皇子妃安國公主也願意將她全部的嫁妝拿出來充作軍資。”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拿出自己的家產全部充作軍資,三皇子這是瘋了還是怎麼的?國家是國家,個人是個人,大家都在千方百計充實自己的小金庫,回頭還要想方設法從皇帝那裡掏出一點而來,拿自己的錢去貼國庫,誰會這樣幹啊!
朝陽王故意為難道:“這些錢怎麼夠二十萬大軍的軍資呢?三皇子說的實在是天方夜譚。”
李未央注意到,官員之中有人互相傳遞了眼色,在片刻之間,便有五名臣子推開人群走了出來,“三皇子說得對,國家興亡匹夫有責,西南民眾正在受難,我們怎能讓他們再等上三個月呢?到時候兵災瀰漫,百姓受苦啊!”“是啊,我也願意捐出家產!”“對,我也願意!”一時之間,從五名蔓延到十多人,雖然在上百人的大堂裡這聲音聽起來杯水車薪,但李未央卻意識到,拓跋真的支持者一直都隱藏在暗處,隨時隨地找機會申援。這一幕,不過是拓跋真事先安排好的罷了。
拓跋真在這些人的聲援之下露出一絲冰冷的笑容:“我個人的財產自然不夠。”隨後,他一步步向朝陽王走過去:“王爺,您是陛下最信賴的臣子,富甲一方的朝陽王,你的封地和供奉每年都是所有人之最,想必你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