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地一頓板子,一個一個都下了狠手,幾乎是把人往死裡打。蔣南原本還咬牙硬撐著,可漸漸的卻也忍耐不住,疼得渾身戰慄。他畢竟出身名門望族,在戰場上雖然也曾受過傷,卻不是這等羞辱到了極點的懲罰。那一道道鄙夷的目光,能夠把一個自尊心強的男人活活逼瘋。是,他是放棄了自尊心去做公主的男寵,可他以為這就是極限了,卻沒想到李未央還能想出更羞辱人的法子。
一棍一棍又是一棍,啪地一聲,板子竟然活生生斷了,蔣南悶哼一聲,暈死過去,而此刻,臨安公主再也顧不得許多,撲了過去,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他,怒聲道:“我在這裡,誰還敢動手!”
元烈似笑非笑地看著,口中卻道:“公主這是在質疑太子的決定嗎?”
臨安公主怒容滿面,道:“旭王,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幫著郭家人來羞辱我!”
太子輕輕咳嗽一聲,道:“臨安,你站到一邊去吧。我已經說了一百個板子,你再阻撓也是無用。”
臨安公主氣得眼睛發紅:“不!我絕對不讓你們再傷害他!”
屏風後面的李未央失笑,臨安公主這是瘋了不成,真要大庭廣眾作出這種丟人顯眼的事情?還是——蔣南的魅力這樣大?
元烈冷冷一笑,道:“我勸公主還是坐下吧,不要再做無謂的事。”
臨安的眼角眉梢都是恨意,彷彿恨不能撲上去給元烈一個耳光:“我問你,他何時成了你的眼中釘,非要除之而後快嗎?大丈夫敢作敢當,為何要藏頭露尾,你們分明是要殺他!”
元烈淡漠地看著她,眼中有秋水一般的霜寒乍現,語氣是懶懶的漫不經心的,內容卻是寒鐵一般的冷硬,帶著鏗鏘殺伐的威震煞氣:“不是我要殺他,是他自尋死路!”
臨安公主驚得愣住,她不知道,自己的行為已經傷害到了李未央,而這是元烈無論如何都不肯放過蔣南的最大原因。任何一個傷害她的人,都必須付出代價!
元烈的眉眼俱是冷冽與鋒芒,滿身洋溢冰冷霜寒,此刻在他的眸中,再也沒有一分慵懶與散漫,取而代之的是長刀出鞘的無情與清冽,似秋風掃落葉般的利落:“公主,你若是再阻擋行刑,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臨安公主惱羞成怒道:“大膽!你敢這樣和我說話!”她手上一揮,原本一直守候在旁邊暗衛立刻飛撲上前,殺意凌厲如一道霹靂直取元烈面門。事起突然,元烈身旁的兩名黑衣護衛其中一人縱身而起,尚看不清是如何動作,暗衛手中的銀光便鏗然一聲被激飛出去,直釘入臨安公主身側地上一塊方磚中,嗡鳴不已,臨安公主驚駭得整張臉都白了。
雍文太子冷眼瞧著,並不作聲,明顯是要探一探對方的底細,臨安公主很快反應過來,頓時暴怒,厲聲呵斥道:“你們還不把他拿下!”
原本藏在花園中的暗衛騰騰而起,足有八人,他們在空中颯颯如飄風驟起,壓得人不能仰頭而視,誰知元烈冷冷一笑,他身邊的其他四名護衛迎風而起,不過數瞬的工夫,便與那八人糾纏著落於六七尺開外。眾人以為要看到一場廝殺,誰知根本沒有所謂的纏鬥,只是一刻的功夫,臨安公主那八名暗衛的頭顱已經滾落在了地下!
臨安公主驚駭欲絕,這八名暗衛是裴後精心培養,特地送給她的,從來沒有碰到過敵手,可是今天還沒挨著元烈的邊,竟然就一個接一個地被殺了,令人根本難以接受!
所有的客人都被驚駭的不敢亂動,他們難以想象,臨安公主竟然霸道到了這個地步,在宴會上就敢對旭王動手,而旭王呢,竟然也絲毫都沒有相讓的意思,當眾給了臨安公主一記下馬威——今天這是怎麼回事,這些皇室成員都瘋了嗎?
其他的小姐們都看向郭嘉,上上下下打量著她,她們不明白,這郭嘉到底哪裡來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