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應當會讓我滿意的。”
“是,臣女遵命!”王子矜小心翼翼地答應了。裴後突然看了王子矜垂下的眉眼一眼,似笑非笑地道:“想必你已經見過郭嘉了,你覺得她如何?”
“郭小姐自然極好。”王子矜說完這一句,便是低頭無語。裴後看著對方頭上那一支簪子,襯在如雲的烏髮之間,更加顯得光彩耀目,她看著那簪子出神,忽然間又問道:“陛下在宴會之下當眾為你許婚,可惜卻遭到元烈的拒絕,你可為自己的以後思量過?”
王子矜心頭一跳,卻只是低聲地道:“臣女愚昧,不知娘娘所言何意?”
裴後突然冷笑了一聲,面上的神情越發雍容,她轉過身,又一步步地向自己的座位走去,那長長的裙襬拖在地上,腳步很輕,卻幾乎是一步步踏在了王子矜的心頭。裴後的聲音淡淡地傳來:“被旭王殿下拒絕的人,其他的豪門世家當然也不敢上門求娶,因為他們不知道陛下是否已經歇了讓你做了旭王妃的心思……因此,你回到大都這麼久還是乏人問津吧?”
王子矜越發驚訝,終究只是忍住:“縱然一生不嫁,子矜也能夠堅守門庭,請娘娘放心。”
裴後唇瓣的笑意淺了一分:“瞧你這傻丫頭,是人都會寂寞的,尤其是你這樣出眾的女子,難道不怕被耽擱了終身嗎?”裴後看著王子矜的神色似乎有些憐惜,但眼中卻有另一種看不懂的光芒:“好了,儘快將這幅山河圖繡來送給我吧。”說完她便揮揮手,示意王子矜可以離開了。
王子矜手裡捧著山河圖,心中忐忑仍舊沒有平息。在走出皇后宮殿之時,她看見太子迎面而來,連忙低頭行禮,太子的目光在王子矜的面上停留片刻,卻是淡淡一笑,轉身進去了。王子矜回過頭來,看著這高聳的宮殿和那冰冷的玉階,不免打了個寒顫。
出宮之時,王瓊問王子矜道“皇后娘娘與你說了什麼?”
王子矜呈上山河圖,王瓊看了一眼便將山河圖徐徐開啟,可是等圖到了最後,卻突然掉出了一樣東西,一下落在馬車的地毯上,帶出一陣寒光,王瓊一愣,長臂一伸,卻是將那匕首撿了起來,陽光之下,只見匕首寒光閃閃,令人心驚膽戰。
圖窮匕見,這四個字一下子躍入了王瓊的腦海中。他看著王子矜神色不禁十分複雜:“娘娘此舉究竟是什麼意思,子矜你能夠猜到嗎?”
王子矜看著那匕首,陷入了沉思,她擅長的是天文地理,行軍佈陣,而不是揣度人心,若是換了郭嘉,想必她能夠明白裴皇后的真意吧?再想到自己出來的時候見到了太子,而太子那神情又似乎有三分奇異,王子矜不禁垂下了頭。裴皇后的突然召見,一幅山水圖以及一把匕首,將所有的事情串聯在了一起……想到裴弼突然被寬恕,再想到裴皇后那一雙冰冷的美目,王子矜縱然在陽光之下也不免覺得渾身冰涼。
回到王府卻聽聞郭家有人來了,婢女低聲道:“小姐,現在可要去見一見郭夫人和郭小姐嗎?”王子矜想了想卻是搖頭道:“她們是來看望南康公主的,必定是有什麼話要說,等他們看完了出來你們再稟報我就是,我去送送他們。”
南康公主的臥室中,郭夫人瞧公主神色越發倉惶,臉也比原先消瘦,雖然人能夠說話了,卻是十分憔悴的模樣,不由柔聲道:“公主殿下,可是對這裡的生活不太習慣,因為婚事倉促,所以並沒有專門修建公主府,若是公主有什麼不妥,我會奏請慧妃娘娘儘快的修建好公主府,讓您早一點搬出去。”
郭夫人以為南康公主不習慣這裡的生活,可是南康聽到這裡,嬌俏的面孔突然變得煞白,似乎有一絲驚恐不安,郭夫人見狀,連忙握住了她的手道:“南康,這裡沒有外人,有什麼話不能向我說嗎?”
剛才李未央已經驅走了所有的婢女,可是南康公主的神情還是十分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