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說他都死皮賴臉不在意,不由嘆了口氣,道:“你總是這樣胡說八道,叫我都不知怎麼回答你。”
元烈揚起眉頭,似笑非笑道:“那就告訴我,到底在那宴會上,你要做什麼?”
李未央微微一笑,幽幽地道:“我要殺人。”
元烈同樣笑了起來,李未央看他一眼,道:“你不怕?”
元烈笑容更深,卻多了一絲飛揚跋扈的味道:“這世道本就是如此,你不殺他,他便要來殺你,倒不如先下手為強,斬草除根!”
此刻,他斂了笑容,正色望向她,顯然說這話是十分認真的。李未央心頭一震,正想要說什麼,卻聽一人輕聲笑道:“哎呀,旭王殿下真個叫有本事,這麼圍追堵截你也能跑的進來,長了翅膀了吧這是!”
此刻,原本應該已經和李未央鬧翻了的郭導正站在門口,元烈看到是他,又聽如此諷刺的話,倒也不生氣,哈哈一笑道:“你們如此日夜看守,盡職盡責,便是說一聲鞠躬盡瘁,死而後矣也沒什麼不可以的,只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總有法子進來的,你們便省了這口氣吧。”
郭導吊兒郎當,從小便總是被教訓,他的面上那抹慵懶的笑容沒有絲毫改變,反倒微笑道:“可惜這毛病我們總是改不了。上回打了一場,卻不知道再打一場,到底誰輸誰贏?”
元烈面不改色,站起身來撣了撣身上的土,笑道:“好啊,既然這樣咱們就打一場,不過我有言在先,若是我贏了,你可不能再阻攔我!”
這兩個人沒事就要槓上一槓,若是他們打起來,恐怕還要驚動其他人,被郭澄和郭敦見到,只怕也要來打一架,橫豎他們在家裡頭沒事幹,三天兩頭上演全武行。李未央卻很不高興,這事要是傳了出去——豈不是讓人家看笑話麼?不知又要有多少人以為她給旭王元烈灌了*湯了。現在,外面人已經在懷疑,郭嘉到底有什麼魅力,竟然能把旭王騙得團團轉,就連靜王元英似乎也想要娶她做王妃,她可沒用什麼卑劣手段,是他們自己有事沒事往這裡跑……
李未央冷冷地望著他們道:“若是要打,便出去打吧,我這小院子裡的一草一木損傷了我都心疼。”
兩人聞言,對視一眼,還真的一同走了出去,李未央只聽到外面院子裡風聲陣陣,不由頭痛地扶額。這兩個人,這一回真不知道要打上幾個時辰了……
三日後,兵部尚書府邸
李未央跟著郭夫人下了轎子,齊國公率先進了兵部尚書府,而郭夫人則帶著其他人緊隨其後。郭平親自站在門口等候,見到他們到來,便是滿臉的笑容。事實上,如今那郭騰已經被流放,郭平卻還有心思辦壽宴,這已經是很奇怪的事情了。李未央明知道這一點,卻是不動聲色。
郭平握住齊國公的手道:“三弟,客人們已經到了,我帶你進去吧。”簡直是親熱得過了份,完全不記得上一次的不愉快。
李未央走進了這座宅子,郭平和郭騰不同,他的宅子並不十分華麗,反倒是十分的古樸、素雅。一路走進去,李未央甚至能夠隱隱瞧見齊國公府的影子,那一草一木一花一石,都是她尋常見過的,幾乎是國公府的一個縮小版。她嘆息一聲,郭平執念之深,從這裡的佈置,實在可見一斑了。
他們一行人進了園子,卻發現這裡跟外面的古樸大方比起來,完全是另外一番情景,一潭碧水,悠然清澈,十幾株紅梅,鮮豔奪目,整個場景看起來頗有幾番詩情畫意。郭平微笑道:“這是舞兒親自佈置的園子。”
李未央微笑了一下,卻聽見齊國公道:“舞兒向來是個蕙質蘭心的孩子,她也到了快要出嫁的年紀,大哥可想好她的婚事了嗎?”
郭平爽朗地笑了起來,道:“原本我不想說的,畢竟這種事情還沒確定,傳出去也不大好。既然三弟問起,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