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眯起了眼睛,眼前的人頓時也變得恍惚起來,就像是自己造出來的幻想,只要一閉上眼便什麼都消失了。齊牧輕抿著嘴唇,緊繃的唇線勾勒出幾分澀然的弧度,聲音更是說不出的縹緲。
一句話過後兩個人又陷入了詭異的沉默,當某軒的視線落在那相扣的手上時,齊牧的臉瞬間變得漲紅,努力的想把自己的手掙脫去來,可力量卻怎麼也比不過對方,就那樣死死的糾纏著,齊牧臉上一片窘然,那灼熱的目光好像是要把那相扣的手燒出兩個洞來一般,燙得齊牧想逃離。
原本白皙的手因著剛剛的掙脫動作,磨得一片通紅,可結果也只是惘然;男生眼裡瞬間湧起的悲傷,讓齊牧不敢正視,也不知該解釋些什麼才好,顯得很是無措,目光飄忽得可以。
也是在這個時候,齊牧才發現了另一個讓他吃驚的存在——海洛司。
這也難怪齊牧會這麼吃驚,本來說是去搞訪問遊學的人,現在卻出現在了這裡,不管是誰看到了都會驚訝吧,不過這會齊牧也沒有心思去探究‘為什麼他會在這裡’的問題了。
“那……我先走了。”沉默了許久,男生努力的拉扯出一抹笑容,看上去竟是比哭還難看,放於身側的手緊緊的握著,骨節泛著慘白,簡單的一句話彷彿用完了他所有的力氣,說完不待齊牧回答就轉身跑了出去,沒有人知道在那轉身的瞬間是不是有什麼東西跌落了。
“……放開。”幾乎是本能的,齊牧就想跟上去,可手上的力量卻讓他踉蹌了步伐,生生的讓他止住了步伐,直接被那人帶進了懷裡,那手臂緊緊的束縛著他,沒有半分放開的意思,好似要把齊牧揉進自己的身體裡一般。
“你幫不了他的!”低沉的聲音從耳側傳來灼熱的氣息噴灑在頸窩上,瞬間齊牧停止了所有的掙扎,任由男人把他抱在懷裡。
路上的人本就對這英俊的兩個人很是好奇,這會看到這樣的情形更是指指點點,不過這在墨洛維斯看來根本就無關緊要。
另一邊,宵軒跑出很長一段距離方才停下來,腳步有些踉蹌,頭髮被風吹得凌亂,扶著道旁的枯木喘著氣,手上不斷的用力,指甲深深的陷入到樹裡,也沒見他有半分放開的意思。
“有些東西是註定要無法得到的。”突然一道平淡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說出的話語有幾分哲人的味道,淡淡的卻足以敲痛對方的神經。
不用猜,宵軒也知道身後那個讓人厭惡的傢伙是誰,可現在他根本沒有心思理會他,“你給我滾遠點。”很是粗暴的調調,卻也輕易的透露出了他此刻的情愫,就好比:那清晰的鼻音、有些哽咽的意味。
可惜面對他這粗魯的話語,身後的男人也沒有半分的反應,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依然好整以暇的站著,只是那黑色的眸子裡不知道有什麼東西正在醞釀著,黑黝黝的駭人得很,偶爾閃過的幾道精光更是讓人膽顫。
“你們兩個根本是不可能的,別自欺欺人了。”似是覺得剛剛的話語還不夠刺激對方,男人近身而來,尾音微微上揚,說得很是尖銳。
聞言一直低著頭的男生為之一震,這一點他自然是看得透徹的,卻一直不想去面對,此刻由對方這樣直白的說出來,不帶任何掩飾的,□裸的揭開,那衝擊瞬間被放大了無數倍,痛得他差點跌倒在地,那痛從心上開始蔓延讓他失了所有的語言。
回程的飛機上,墨洛維斯在看完最後一份檔案後,轉頭才發現身旁的人早已進入了夢鄉,只是即便在睡夢中,那好看的眉頭依然緊緊的蹙著,男人伸手輕輕的把那皺起的地方一次次的撫平,把那有些下滑的毯子重新扯好,再把對方那修長的手緊緊的扣在自己的手裡,才算滿足了些許,堅毅冷峻的面龐在此時也不覺得柔和了幾分。
七二 風起
七月盛夏,陽光炙炙,烘烤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