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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你醒了!感覺有哪裡不適嗎?”原本以為一醒來看到的就會是那每日在睡夢中聽到的那聲音的主人,可這會看到的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有的只是一個恭敬的侍者,心裡猛然間閃過了些什麼,齊牧不承認那是一種名為失落的情緒。
呆楞了幾秒,齊牧才有些艱澀的開口道:“能告訴我這是哪裡嗎?”自己身處的這房間很是熟悉,可一時齊牧又實在是想不起這到底是哪裡?許是腦子經過怎麼多天的休息完全跟不上身體的步調,一切都雜糅在了一起,紛亂到不行。
“這裡是位於莫斯科的皇宮,殿下現在所在的房間是君上的臥房。”恭敬的帶著疏離的話語,清晰的回答了齊牧想知道的所有的東西。
君上的臥房?聽聞對方的回答,齊牧怔怔了片刻才有了反應,難怪這麼熟悉,曾幾何時他也曾在這裡呆過很長的一段日子,抬眼想打量一下四周,卻發現自己此刻正背朝上的趴在床上,當下齊牧所有的感官都同時迴歸了,身後那處這會沒有半點疼痛的感覺,只是不知動上一下是否還會是這般,想翻轉過身,卻被床邊的人制止了,“殿下!你還是先不要動比較好。”紅暈頓時在齊牧蒼白的臉上漾了開來。
“我睡了幾天了?”看著窗外斜射進來的日頭,齊牧半眯著眼睛問著,頭慢慢的低了下來,靠在了肩膀上,久久的沒有半點動靜,“……既然你不愛我,那就恨我吧!……”男人當日的這句話語,在齊牧的腦袋裡輕輕的迴響著,不愛嗎?嘴巴嗡動了幾下,末了齊牧也只是苦澀的扯出了絲淺笑。
“殿下已經睡了三天了。”恭敬的侍者自顧自的回答著,不得不說身為侍者,他已經是十分的盡職了,可聽了他的答案齊牧還是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不是因為他的答案,而是因為對方說話時那冰冷的語調讓他實在有些不適。
“巴特總管呢!他不在嗎?”在這個偌大的皇宮裡,幾乎所有的事情都歸那精明的老人打理,除去墨洛維斯,最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便應該是他老人家了,可此刻站在這裡的卻是這沒有任何表情的男人。
“君上,讓我來照看殿下。”一句話便把齊牧堵得死死的,同時也讓齊牧重新抬眼打量起了自己床前的這個人,平凡的外貌,沒有任何表情的面容,被平凡的黑色衣服遮蓋住的軀體,一切的平凡組合在一起,讓此刻的齊牧感覺到了一絲不平常的意味。
可即便是這樣,齊牧也只是打量了一下,就收回了目光,這樣的結果是可以想見的,對此他一點都不覺得意外,他依稀還記得男人在他睡夢中的呢喃:“我讓你逃,不管多少次我都會把你找回來,就算是窮極這一生……”
“你先出去吧!我想安靜一下。”把頭埋入那綿軟的枕頭裡,齊牧輕閉了眼,淡淡的說著,逐客的意味十分的濃厚,待人從房間裡退出去後,齊牧才緩緩的睜開了眼,卻只是直直的望著那地上光影分明之處,許久都沒有動作,身體隨著呼吸起伏著,鼻翼微微的鼓動著,聞到的皆是男人的味道,極淡的,但足以讓齊牧的心漾起絲絲的漣漪。
三天的時間,一切都回歸到了原點,就好像齊牧依然是那當年感冒暈倒在自己父親懷裡的少年,那些紛繁複雜的事情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長久的保持著趴著的姿勢,身體有些僵硬發麻,齊牧伸手把自己支撐了起來,緩慢的翻過了身,身後的那處泛起了痛來,一點點的擴散。
“嘶!”等到終於仰躺著見到天花板時,齊牧身體已大汗淋漓,豆大的汗珠一顆顆的從額頭上滴落下來,掉落在枕頭上,慢慢的暈了開去,下嘴唇也咬得發白,看上去很是痛苦。
就似又回到了那一天,彼此都被痛苦包圍著,身體被撕裂進入,光是回想,齊牧的身體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