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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自然彈奏的樂曲中,漸漸平靜了下來,心下卻是一片茫然,冰冷的寒意從那溼透的衣服一直滲透到骨子裡,凍得他牙齒打顫,只能緊緊的抱住小不,以此來緩解那該死的寒冷,手還在不受控制的抖著,不知道是太冷還是太害怕,小不用舌頭一遍遍的把舔去齊牧臉上的雨水,想以此慰藉自己的主人。

現在想來,齊牧突然有些後悔了,他剛剛所做的事太過於衝動,明明可以選擇比現在這樣更好的解決方法,就算被人發現了,也可以說自己想喝水,結果走錯了方向,反正他現在是個盲人,就算這麼說了也不會有人懷疑,而且對方也不一定知道他聽了牆角。

這回好了,他根本就是不打自招,可不管是誰在聽到對方跟別人□卻叫著自己的名字,更重要的是對方還是跟自己同一性別的,更更重要的是對方還是自己名義上的父親,他想一定沒有人能鎮定得下來,除非那人大腦構造異於常人,齊牧顯然是個正常人,所以他做了正常人該有的反應,至於心口那漲漲的痛感,他現在還沒有時間去探究。

另一頭,其實墨洛維斯早已感覺到屋外有人,可他並不在意,第一個想法便是——估計是哪個不聽話的傭人,大晚上的還在別墅裡晃盪,他一點也不擔心有什麼刺客,別墅裡的暗衛少說也有一百個,絕對沒有人能潛入屋中。

所以即使是聽到聲響,他依然還是沉浸在□的餘韻中,只是習慣性的開口呵斥著。“是誰在外面?”冰冷渾厚的聲音在房間裡迴盪著,下一瞬不知從那裡閃出了一個黑衣人,“啊!”剛剛跟男人發生關係的男生,嚇得瑟縮在床上,手緊緊的拉扯著被子,遮掩著自己□的身體。

看到對方的表現墨洛維斯的深邃的藍眸裡閃過一絲厭惡。“報告主人,是三殿下!”沒有受男生的影響,黑衣人冷然的答道。

“什麼?”聽到回答墨洛維斯站了起來,聲音裡透著點異樣,不知是慌張還是喜悅。“把這人送走,把這裡處理下。”冷漠的丟下這話,胡亂的往身上套了件衣服就追了出去。

出了房間,外面的走廊上一片漆黑,按開燈就只見一個身影跑下了樓梯,光是看那背影,他就認出了那人正是他削想了許久的人兒。

“小牧!……”等他追到樓梯口,齊牧已經竄出了大門,窗外正下著暴雨,沒有太多的想法,墨洛維斯也追了出去。

“……小牧!……”看著那跌跌撞撞不斷慌亂逃跑著的人兒,他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的作為,就在剛剛,在得知門外是齊牧時,他心理的喜悅比慌張要來得更猛烈,也許這是打破僵局的最好方法,這不正是他這段時間來夜夜笙歌想達到的效果嗎?

只是他好像算漏了一點,那便是齊牧的承受能力,淡然如果還有什麼的話,那便是他自己的心。雨水敲擊在身上就像敲擊在他的心口上一般,刺痛異常!

也許是因為慌張,也許是因為心疼,反正某人完全忘記了齊牧身邊還有暗衛的存在,只要他一聲令下,齊牧馬上便會被帶到他的面前。他只是本能的想把那跑掉的人抓回來,緊緊的束縛在自己的懷裡。

雨越下越大砸在臉上,讓人幾乎無法睜開眼睛,墨洛維斯一身狼狽的在雨裡跑著,全身上下溼得徹底,衣服粘在身上勾勒出那好看有力的身軀,一頭耀眼的金色頭髮,被雨水打得灰暗頹敗,俊美的臉盤在雨幕中朦朧黯淡,只是那狹長的眼眸裡透出的寒意足夠讓人卻步,偶爾閃過的一絲慌亂也變得不真實。

“小牧!你……在哪裡!……你出來!……”望著眼前黑沉沉的樹木,墨洛維斯的手不自覺的顫抖著,聲音更是帶著難掩的慌張,除出那淅瀝的雨聲和偶爾夾雜著的雷聲,整個山頭便只剩他的喊聲在雨幕中悠遠的迴盪著,顯得縹緲非常,讓他的心頭忽然變得空蕩蕩的,好像一瞬間丟失了全世界,就像午夜裡的孤狼,帶著遺世獨立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