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桌子前有一張搖椅。右邊有木製的梯子可以上二樓,右上方通向廚房,往廚房地方向看去,應該還有一個地下室。
想了想,徐錚轉身向右,往樓上行去,如果沒猜錯,臥室應該在樓上。
上了樓,有三間房間,徐錚站在樓梯口伸長脖子向著一間門大開的望去。視線所及,有一張床,床上的被子下曲線起伏,似有一個人體蓋在被下。
徐錚躊躇了一下,清清嗓子,道:“對不起,門沒關,我就進來了。如果你不方便見客,請示意一下,我立即就出去。”
沒有回應,但被下的人體似乎不假。
徐錚猶豫了半天,終是下定了決心,道:“得罪了!”眼神示意嚕嚕小心戒備,自己向著床邊行去。
走到床邊,徐錚只看了一眼,就大吃一驚。
床上睡的哪裡是一個人?完全就是一具不知睡了多少年的乾屍!
徐錚嚇了一跳,止不住後退了幾步,撞在身後的嚕嚕身上。只覺嚕嚕皮毛順滑,身體高大結實,又傳來溫暖的體溫,才覺得心裡安心了一些,乾笑道:“不是活人,是具乾屍,倒是嚇了我一跳。”
嚕嚕走上去,在床邊圍繞著轉了幾圈,確定沒有什麼危險,才坐下來,打量那具乾屍。
徐錚將毛球從頭上捉下來放到嚕嚕頭上,走過去看了幾眼,道:“是個女的。”
確實是個女的。整張臉因為失去了水份而乾枯,完全走形。只能從耳朵上的飾品和散落的失去光澤的長髮可以判斷出來。
死屍的面容平靜,甚至還穩含微笑,如果不是乾枯得奇形怪狀,徐錚會本能的認為她只是在沉睡,而不是已經死去多時。
這是什麼情況?難道這人知道自己馬上即將死亡到來,就跑到床上等著,還舒舒服服的蓋上被子,靜等著黑暗來襲?徐錚打了寒戰,任誰知道自己即將死亡,心裡頭都不會是太平靜的吧?還微笑著,彷彿是迎接一件美好的事情一樣,這就實在太過詭異。
再次仔細觀察,得出的結論,她當真是在微笑著。只是,像這樣的一具乾屍臉上的微笑,就顯得很是猙獰。徐錚看了一陣,越發覺得心裡毛毛的,便帶著嚕嚕與毛球離開。
再次回到街上,看著頭頂的海水和街燈的光亮,心裡才覺得舒服了許多,那種揮之不去的詭異感覺在光亮下消融。
定了定神,又去探視下一間屋子。
自此以後,徐錚不斷的在房裡進進出出,心裡的疑惑像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
這些房子裡,大多數有人,極少數沒有,徐錚所見到的人都有具有同一個特徵,那就是全是死去的。而且無一例外的全變作了乾屍。所有乾屍表情也具有同樣的特徵,都是相當的平靜安詳,有少部份會露出那種詭異的微笑,排開失去水份後面容會自然而然的變得可怕以外,這種微笑其實是一種真正的微笑。
安靜平和的迎接死亡?或是微笑著迎接死亡?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這有點太說不通。
花了許久的時間,徐錚探察了全城近一半的屋裡,所有屋裡,情況全是這樣。人們或坐或躺,在椅上、在床上、個別的直接睡倒在地上的,全部死去多時,並由於在海底隔絕外部空氣的原因而沒有腐化的機會,直接因為時間過於漫長而失去了水份,最終成為一具乾屍。
“第六百二十四個。”徐錚嘟嚨著道,迷惑不解的看著眼前平靜的倚在牆邊死去的人。
有些累了,而且看多了以後,這些面容平靜祥和的乾屍就不再嚇人。徐錚倚牆而坐,一手搭在嚕嚕背上,任毛球藉著自己的手臂跑到頭上來,只覺得一頭霧水。
忍不住輕聲道:“嚕嚕,你說城裡倒底發生了什麼事?天災到來?不像,城裡絕大部份都很完整,沒受到什麼破損。瘟疫來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