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離開,卻被陳浩喝住。
“曹家的女孩,不是你能追求的,這個念頭你現在不能有,以後也萬萬不可生,好自為之吧。”
他的話儘管平淡,但語氣卻不容人拒絕,眼角的笑意都蘊含著認真。在這一刻,他不再是鄰家和藹的大哥哥,而像是大人在訓斥做錯事的小孩。
黃俊剛想還嘴,李三說道:“他的話你要時刻記在心裡面,到時候出了事,連你老子都保不了你。”
陳浩的話不可信,但來自京城李朝輝的話令沒走遠的張亞楠渾身一震。黃冠輝在南吳市可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端得是威風。可放在京城去,估計連朵浪花都折騰不起來。像他們這種廳局級幹部,在京城沒有上千,卻也能上百。
他心思急轉,能讓黃家保不住黃俊的世家很多,但要是再考慮到背後的白家,有這種能力的世家已是屈指可數。
曹玉瓊,曹……,他腦海裡猛然間浮現帶著憨笑的大胖子,聯想到李三喊得虎哥,他情不自禁地打個寒戰。那個像殺神般存在的男人在南吳市帶給他巨大的心悸,讓他時常在噩夢中驚醒。原來她竟是他的妹妹,曹家的公主,他們眼中無足輕重的小毛丫頭。
曹家。白家都無法抗衡的存在,依附在白家下面的黃家又有何資格去捋人家的虎鬚?
黃俊不懂得其中的玄妙,張亞楠卻在片刻之間做出最合理的推斷。(看小說就到葉子·悠~悠。)見黃俊還不服氣地站在那,他只能硬著頭皮回去拉走黃俊。毛頭小夥不知道輕重,市委書記黃冠輝自會管教。可他要是獨自走掉,黃冠輝不敢尋曹家的晦氣,但要尋他張家的晦氣還是綽綽有餘。
世上的事本就如此奇妙,黃俊原本想讓張亞楠來給他撐門面,卻不料遇上陳浩,李三強行插手,又推斷出曹玉瓊是曹家子弟,只能灰頭土臉趕回市裡。不但被哥哥罵,連遠在南吳市的父親也打過電話警告他離曹玉瓊遠些,越遠越好。否則,打斷他的狗腿。好好的春遊竟然搞的雞犬不寧,他做夢也想不到。
陳浩見李三兀自瞪著幾人離去的方向,心裡暗歎,人生如戲,但演過了就有些索味。
“走,李三,陪我去那走走。”陳浩站起身,向不遠處的大夫山走去。
李三收回目光,呵呵一笑。“陳少但有吩咐,李三無不遵從。”
陳浩微微一笑,並沒有搭腔。他要不是四少的朋友,虎哥的兄弟,李朝輝能對他如此恭敬——才怪。但李朝輝如此做作,卻又讓人覺得虛偽。
戲的開始部分並沒按曹玉瓊設計的軌道走,可現在一切都納入這個小妮子的思路,甚至比她設計的還要好,陳浩不用看,也知道小妮子要是有根尾巴,一定會翹上天。
現在,他已配合小妮子演完戲,剩下的時間留給小妮子,豈不是更讓她滿意。落井下石的事陳浩不屑做,錦上添花的事他做起來卻是得心應手。
果然,一群人望著兩人離去的身影兀自在消化詭異的一幕。令張亞楠鎩羽而歸,讓在張亞楠面前都是大爺般存在的李三都畢恭畢敬的人,又豈能用簡單兩字形容。
胡玉蘭最先醒過味來,喃喃地說道:“他到底是誰?”
曹玉瓊姓曹,李三稱他為陳少,自然姓陳。兄妹不同姓的情況存在,但畢竟少見,兩人相貌又全然不同,難怪她有此問。
曹瓊瓊坐在高腳凳上,兩隻腳蕩呀蕩,活像只划水的小鴨子。她的臉上充滿得意的笑容,心裡無比舒坦。見釣足了別人的胃口,輕笑道:“先前我說的話你們可是信了?”
眾人忙點頭,別的事暫且不說,至少他哥的來頭大的嚇人。
“他,的確是,我,哥,只不過要在前面加的一個”幹”字。WW。YZUU點m”曹玉瓊一字一頓的說道,滿臉都是笑,眉梢上都藏著笑意。她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