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否為臥底,連是否相識都不確定,又怎麼會用“吃醋”來形容呢?
可是,這個da與透也不熟,只有車禍時的一面之緣,又為何會用這麼奇怪的語氣說話。
難道透和da認識?
一個犯罪集團,透為什麼會認識?
是想多了嗎?
“接下來的路線,你們閉上眼比較好。”在長樂胡思亂想之際,da又從前排跨了過來,用黑色膠帶直接封住了她的眼睛,周身立馬陷入一片黑暗。同一時刻,推背感隨即而來,汽車開始提速,彷彿要將兩人帶去可怕的深淵。
不知道汽車開了多久,長樂突然發現雨聲消失了。仔細聽,便能聽到空洞的回聲,像是某個沒什麼人的地下停車場。
車門解鎖的聲音傳來,前排的人下車了。
繼而就是突然的失重感,長樂又被aon抗在了肩頭,胃中的酸楚噴湧而出,直衝喉嚨口。噁心與痛苦讓她開始掙扎,想離開這個男人的肩膀。
“喂喂,別亂動!”aon語氣平靜,手中的力道卻加重了,勒著她腰的手臂收緊好似要將她腰斬。
然後,她就被人扔進了另一輛車中。
很快,她感覺到稻葉也被扔了進來。
車輛被髮動,他們如海上的浮萍,被人牽引著去往下一個未知目的地。
忐忑、恐懼、迷茫……這些不安的情緒不停折磨著長樂,身體的痛苦反而在內心的折磨中,漸漸感覺不到了。
“真倒黴啊!踩到了口香糖。”一句突兀的抱怨傳來,長樂聽到了aon的抱怨和鞋底摩擦汽車地墊的聲音。
再後來,車內陷入死一般的寂靜,aon和da誰也沒說話。
只有一個人不停敲擊手機的噠噠聲,像是在和人溝通什麼。
這一次,汽車開了很久才停下。
長樂感覺到有人拽著她的手臂從車上提出來,剛用體溫烘乾的衣服再一次被雨水淋溼。
她很配合對方,她要活下來,她會等透。
因為眼睛看不見,後腦摔疼後雙腿也不利索,長樂在雨裡又摔了兩回。
最後是負責壓她的人受不了,一人架著一條手臂把她帶進了屋內。
“鎖一起嗎?”是陌生的男人在講話。
da回答:“都放有眼睛的那個房間。”
“明白。”
長樂被粗魯地扔在水泥地上,室內的黴味很重,嗆得她咳嗽。
然後,便是越來越遠的腳步聲,和鐵門關上的聲音。
稻葉等聲音一離開,就自覺地撕掉了嘴巴和眼睛的膠帶,粘性很強,撕掉時把鬍子也扯掉了一半,原本就腫了的臉更是疼得他齜牙咧嘴。
長樂覺得雙手無力,扯了幾次才把膠帶撕掉,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道歉:“對不起……稻葉警官,是我害了你。”
“我是警察,保護普通群眾是我的職責。”稻葉站起身,觀察把他們兩人囚禁的房間。
一盞搖曳的白熾燈,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