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突破口。
降谷深呼吸,隱藏在角落裡。
果然, 機遇會在不經意時出現。
一名保鏢離隊站在牆角的屋簷下撒尿,加藤先生有潔癖,平日裡的保鏢們沒有膽量這麼做。得益於這場雨, 他以為一切都悄無聲息。
保鏢吹著口哨, 沉溺在釋放的快/感中,他沒有注意到身後有黑影逐步靠近。
降谷動作利索,率先奪走他懷中的槍,捂著他的嘴直接按倒在地。那一灘雨水裡有不少是他剛從身體釋放的黃色液體,貼在他自己的臉上竟還散發著溫熱。
“噓。”降谷迅速用繃帶纏住保鏢的嘴巴, 又用自鎖式尼龍紮帶綁住了他的手腳, 越掙扎越緊的設計讓他無路可逃。
所謂的精英保鏢, 也不過如此。
槍聲過於招搖,降谷拔出匕首抵在保鏢的脖頸, 低聲問道:“加藤元之助在幾樓,哪個房間?”
“嗚嗚嗚嗚……”繃帶纏得很緊,保鏢只能發出嗚咽聲。
降谷往邊上小挪一步,空出一塊印著他腳印的泥濘土地:“寫出來。”
保鏢仇視著他,顫顫巍巍伸出手,在地上寫了一個“滾”字。
降谷嘖一聲,喉間發出低低的輕笑,用力捂住他的嘴,匕首毫不猶豫地插入他的大腿。
保鏢痛苦的嗚咽被雨聲掩蓋,連站在樹枝躲雨的烏鴉都沒有注意到樹下的動靜。
“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問題嗎?”降谷的刀子仍舊插在他的腿中,轉動兩圈,刀尖似乎已經刺入大腿骨,鮮血汩汩湧出,保鏢渾身都在顫抖,疼到已無力氣掙扎。
降谷拔出刀子,又將那片泥地空出。這次,保鏢抖著雙手迅速寫出了答案。
3l,s,1。
“3樓南邊第一個房間?”
降谷重複一遍,對方瘋狂點頭,嘴裡還不停發出嗚咽聲,似是疼痛難忍。
“謝謝。”降谷禮貌道謝,但是手中卻又拿出一根塑膠綁帶,拖著他走到下水管道處綁在鋼條上。當著他的面把手/槍肢/解,子彈一顆一顆扔進下水道內。
槍支已經氾濫到如此地步,可見背後的產業鏈是有多囂張。
降谷正打算起身,像是又想起什麼,匕首尖端劃開保鏢另一隻大腿的褲子,稍微用力就會劃破肌膚,並用著最禮貌的敬語說著威脅的話語:“對了,您不會對我撒謊吧?”
“嗚嗚嗚嗚嗚!!!”保鏢情緒激動,不停地搖頭,身體抵著牆角退無可退。
“謝謝。”降谷見他不像撒謊的樣子,這才站起來離開。
院中一直有巡邏的保鏢,這個人只要遲遲不歸隊,自然會起疑。
留給降谷的時間不多。
他躲過保鏢繞到別墅南邊,爬上廚房的窗沿,然後跳上二樓的陽臺,藉助空調外機站在三樓南邊的臥室外。
透過沒有拉緊密的落地窗簾縫隙中,降谷小心觀察著臥室內情況,臥室門口站著兩名保鏢,腰間明顯也配有槍支,一名醫生守在加藤元之助床邊。
他給自己的手/槍裝上消/音/器,靠牆站穩,再故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