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諷，聽得他臉一陣紅，一陣青。

看著夏尚那可憐模樣，想起師父的古怪脾氣，石清抱歉的對他笑笑，示意他別在意，繼續聽下去。

“老夫知道你想什麼，想學如何能夠不進入夢境取人性命是吧？老夫可以教你。”彷彿能看見夏尚鬆了一口氣的樣子，老頭子語峰一轉：“但是你得拜老夫為師。”

“什麼！”夏尚這下可沉不住氣了，眼睛大睜。

石清此時倒有些詫異看了夏尚一眼。看那眼神，彷彿是納悶難道你不知道師父有多麼厲害嗎？師父肯收你是你天大的福分。

夏尚可不這樣想，他這輩子實在沒什麼大志向。有點錢，娶個漂亮老婆，再想個辦法去掉身上這個恐怖的天賦。他的人生就完美了。前兩條他已經實現了，最後一條要實現，居然要給那個古怪老頭當徒弟。他豈能願意。

“我猜到你不願意。接下來我給你說兩件事，倘若這兩件事你認為無所謂。老夫就不強求你做我徒弟，但還是會教你如何可以擺脫夢魘這個身份。”

有這麼好的事？半信半疑的夏尚豎起了耳朵。

“第一件，老夫要提醒你，倘若有其他的夢魘夢見了那個叫做白華的盲丫頭或者你其他的親人，你不知道如何抵抗這些夢魘，無法保護他們，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死去。”

這句話，彷彿一聲巨大的響雷在夏尚耳邊炸開。

這世界的夢魘肯定不只自己和陸言名兩人。自己現在腦海中有伊爾莎了，自然不怕其他夢魘入侵自己，但要是有哪一個夢魘像以前的自己那樣，入侵了華姐這個普通人，帶走了她的生命。自己不可能會知道，更沒有辦法阻止。想到這裡，夏尚感覺自己的背後被汗水打溼了，自己過去居然沒有想到這種情況。即使單單因為這件事，拜陸爺爺為師就是必須的。

不過當他聽到了第二件事，受到的震驚更甚於第一件事。

“第二件事，除了我們，已經有其他人發覺了你的身份，他們會嘗試控制你，如果不行，他們會毀滅你。小子，所以你好好考慮一下。石清！暫停！”

石清好笑的按下了暫停鍵。

這下沒有什麼好考慮的。不拜這個死老頭子為師。自己和華姐的安全都沒有保證……

夏尚抬起頭看向石清：“我同意拜陸爺爺為師。”

石清點了點頭，又按下了播放鍵。

“嘿嘿！你一定是同意了吧。不同意你腦子就有問題了……”夏尚翻了翻白眼。

“同意了就好。這就開始拜師吧。”

聽著錄音機裡那個老頭子語帶興奮，夏尚心裡暗罵了一句傻貨。你人不在這，怎麼拜師？

讓他驚的差點眼珠掉出來的是，石清，居然推出一個小桌子，桌子上有香燭，有檀香，還有一個小神龕，裡面放著赫然就是陸言名的一張頭像特寫照片。

“就在這拜？”夏尚聲音顫抖。

石清點了點頭。

看著神龕裡那張頭像照片，夏尚說道：“這，這不太吉利吧……”就這樣拜不是太丟人了……

“師父昨日交代了，就這樣拜，不礙事。”石清打破了夏尚心中最後一絲僥倖。

拜就拜吧。夏尚咬咬牙，跪在了神龕跟前。石清卻從旁邊遞過來了一張紙。紙上密密麻麻寫著字。夏尚細細一看，差點沒氣暈過去，太過分了！這老頭子早就設好套了！連他孃的誓詞都準備好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照著唸吧。正打算開口，卻見石清打了個手勢讓自己等等。只見他拿起那臺錄音機，拿出裡面的磁帶，又放入一盤空白磁帶，將錄音機放在了神龕前，按下了錄音鍵！

我靠！

這死老頭子！

夏尚快要抓狂了……錄下自己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