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對於這個唐崢是有感情的。當年輟學,唐崢可是當過差不多八個月的民工。可以說是有著很深的情節。
隨即,唐崢從辦公桌的櫃子裡拿出了一副銀針裝在了口袋裡。關上了房門,跟著沈濤他們身後走了過去。
從門診大樓到急診這邊,不過是一道走廊的差距而已。一般來說。白天的時候。急診這邊是比較輕鬆的。因為大部分的病人都在門診這邊看過了。急診,一般都是在門診這邊下班之後,才會特別忙碌,另外,遇到突發的事件也比較忙碌。
此刻,急診大廳裡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剛進門,唐崢就聽到中間有人撕心裂肺一般的喊了起來:“醫生,醫生!來人啊。快救命啊。”
“喊什麼喊?這是醫院,需要安靜,知道嗎?”突然一個聲音呵斥起來。
唐崢眉頭一皺,果然看到沈濤帶著幾個醫生,從容不迫的從外面走進了中間的圈子。
唐崢此刻也已經擠了進去,此刻,在一副擔架上,一個穿著白色汗衫、面板黝黑的農民工,滿頭是血的蜷曲在擔架上面。雙目緊閉著。身上、泥土、水泥混雜著鮮血顯得無比的恐懼。
在這個人旁邊,陪同而來的五個農民工,也都是髒兮兮的打扮。身上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害。
“讓開一點,都這麼圍著,我還怎麼看。”沈濤臉色有些難看,毫不客氣的呵斥起來。眼神充滿了對農民工的鄙夷。
撐開重傷民工的眼皮,看了看瞳孔的發射。然後,聽診器聽了一下心肺的情況。沈濤拿出棉籤,做了幾個神經刺激徵的實驗之後。隨即用棉籤在重傷男子的耳朵裡轉了一下。可以看到,有不少的血跡。
這時候,沈濤已經站了起來。轉身看著眾人道:“初步估計,是顱內出血。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出血應該不太嚴重。另外,渾身多出軟組織擦傷。左小腿有骨折的跡象。你們是他什麼人?”
“工友,我們是他老鄉和工友。醫生,怎麼樣?會不會有生命危險。”旁邊的民工都滿臉焦急的詢問起來。
沈濤皺了皺眉頭,隨即道:“危險暫時是沒有,不過,就看他顱內出血能不能止住了,這麼拖下去,我就不敢說了。你們趕快去交錢吧。先交兩萬塊錢的押金。”
“兩萬塊?”
一聽到這個數字,幾個民工的聲音一下就小了。臉上都露出了為難的神情。
此刻,其中一人卻是走上前道:“醫生,我們來的匆忙,沒有準備這麼多的錢。我這就回去趕錢。我們留一個人在這裡照顧傷員。也算是一個質押。您行行好,先救人行不行?”
話剛說出來,沈濤卻是神情一變。沉聲道:“說什麼呢?質押,我們可沒有權利扣留你們。誰知道你們會不會跑了。到時候,我去找誰來買單。醫院裡沒有這個規矩。有這個功夫,你們還是去想辦法湊錢。那才是正事。等到情況危急了。這個人,就真危險了。”
“醫生,求求你,你不能見死不救啊。這可是一條人命啊。我保證。我一定能想辦法湊集到錢。一定不會跑。我對天發誓,求求你,行行好,救救他。他一家老小就全靠他一個人打工。他要是沒了,他們家就完了。”一個民工在此刻撲通一下跪了下來。
這一幕,讓沈濤有些慌亂,也有些惱怒。厲聲道:“你這個人,怎麼回事。這是要挾我麼?不是我不救,醫院有醫院的規定。這種事情,醫院遇到了不少。也是看著可憐,救了,最後,人跑了。醫院讓醫生賠錢,你說。我們賠得了多少?這個事情,我也沒有辦法。你們還是去籌錢要緊。”
唐崢此刻,倒是對這個沈濤有些意外,儘管,對沈濤這種見死不救的作風有些看不起。但是,唐崢很清楚。沈濤說的也是實話。有的時候。這種事情,也不能單純的責怪醫生。如果這個世界都是誠信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