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理會我們了?!”周拔山邊戰邊憤怒的大喊。
“她跟安琪兒被近身,已經被打傷擊飛,估計性命都不保了!”塞萬提斯讓他不要再指望別人。說完這話,他眼神閃爍了一下。
到了眼下這種局面,他倆失去何潔的支援,沒了安琪兒的光羽呼應,已經不可能戰勝眼前的對手,或許下一個呼吸,他們就會隕落在此。
可塞萬提斯並沒有打算戰死在這裡。他可以死戰,但不能讓自己戰死。而周拔山靈氣即將耗盡,就算是想脫身,也已經是力有不逮,死亡將是他唯一的歸宿。
“可我不同!”塞萬提斯本就擅長防禦,眼下雖然處境危急,但靈氣還夠爆發一次然後逃走,仗著萬重山護體,他要衝出包圍圈不是沒有可能。
唯一的問題是,衝出去之後要怎麼擺脫追擊,他在速度上並沒有多少優勢,又不像何潔那樣,將保命脫身法陣修煉成了,隨時可以發動的術法。
“要想完全脫身,只有一個辦法”塞萬提斯的目光,落在了周拔山的後背上。
這一剎那,他想起了跟天魔的那場大戰。
在那場刻骨銘心的戰鬥前,他是蔚藍明的普通人,有一個拜把子的好兄弟,要說有什麼不同的地方,就是很博學很優秀,是行星上有名的學者、詩人。
天魔來襲,星系淪為戰場,無數人死於非命,他跟兄弟受召入伍,加入蔚藍艦隊,保護身後的家園。那時候,他滿腔熱血,可以為蔚藍明戰死。
經過幾
場生死戰鬥,也算是運氣極為出眾,他死裡逃生,剩者為王,成了副艦長,自己的兄長則是正式艦長。兩人都是人傑,又有好運,本該有一個光明前途。只可惜,蔚藍政府的節節敗退,讓他們沒有未來可言。
在最後那場突圍戰,他們的戰艦被大隊人馬拋棄,成為吸引火力的存在。他們拼盡全力殺出重圍,戰艦已經嚴重損毀,為了讓他獲得一線生機,他的兄長將他推進了逃生艙,自己則駕駛著戰艦返身衝向敵群,葬身火海之。
戰後,當他回到蔚藍明,卻被追究戰敗的罪責,因為他們那股斷後的艦隊,沒有拼死阻擋天魔大軍,而是想著自身突圍,導致主力艦隊被天魔追上,死傷頗重。
塞萬提斯被丟進監獄改造,過了幾十年黑暗歲月,出來後窮困潦倒,蹉跎半生,幾乎要病死,若非被面壁者計劃選,已經見了閻王。
“大家都是平等的人,憑什麼我就一定要死才行?”塞萬提斯腦海閃過這個不忿的念頭,“我曾為蔚藍明拼命搏殺,為什麼到最後還會被拋棄?為什麼活下的人不能是我,不能是我的兄弟?!”
他平日裡心性淡然,對什麼都不甚在意,是因為對這個世界已經失望透頂,對什麼都沒了眷戀,沒什麼在乎的東西。所以,他可以沒有任何負擔的隨波逐流,不會做出格的事,違逆誰跟誰做對,也不會爭先求勝。
現在,他不想死。
知道時機稍縱即逝,片刻猶豫就會喪失最後的求生機會,塞萬提斯眼狠戾之色一閃而過,手掌抬起,向周拔山背後拍去,要將他打入天魔群,吸引天魔的注意,為自己贏得脫身的機會!
何潔即將轉身的一剎那,掌下的傳送小陣裡,有一道黑影飛了出來。
法陣還未完全開啟,人是不能透過的,有半途隕落的風險。
飛出的黑影也不是人。
是安琪兒的木偶人傀儡。
瞥見這個渾身狼藉、面目全非的傀儡,何潔瞳孔猛地一縮。
同一時間,法陣光芒破碎。
那不是何潔取消了法陣,雖然她是要這麼做,但法陣發動和收起,都需要一點時間,雖然只是一瞬,但就是在這一瞬之前,法陣破碎了。
它是被人為破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