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便近距離觀察一下連城璽情況如何,卻被秦銀霜伸手攔住。
虯髯大漢皺起眉頭,問道:“銀霜仙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秦銀霜搖搖頭,道:“你現在不能過去。”
虯髯大漢心中暗怒,卻不敢發作,沉聲問道:“為什麼我不能過去?我只是想看一看納蘭道友的情況而已。我們宗門秘法甚多,說不定能尋出什麼治好她的辦法。”
秦銀霜冷笑一聲,道:“等葉長生出來你再和他說吧。”
虯髯大漢悻悻地退回原處。
房間裡,二長老仔細檢視了下納蘭明媚的狀況,兩道雪白的眉毛緊緊皺起。
納蘭明媚的情況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許多。他原本以為,納蘭明媚只是接連使用了三道禁法,而實際上,納蘭明媚使用的三道禁法都是殺傷力比較強的進攻性禁法,而且她還強行發動了數十次瞬殺以及一次戮神刺,諸多原因積累起來,便造成了她此時之狀。
低頭沉思了良久,二長老不得不承認,便是他自己,亦沒有任何把握,能夠將納蘭明媚傷勢治好。
一時間,他心中充滿了對金狼宗修士的憤恨以及對鄭明德的無奈——他當然不是在同情納蘭明媚,而是因為這一段時間,同金狼宗接觸之事,一直是由他在操辦的。如今出了事情,劍無常肯定會把這個帳算在他頭上的。
他自己是老牌元嬰期修士,倒是不懼,最多閉關上幾十年便罷了。關鍵是法嚴峰這些年來已經嚴重式微,再也經不起任何折騰了。
於是他站起身來,搖搖頭道:“老朽並無把握能夠治好她。”
葉長生的臉立刻耷拉了下來,緊握的拳頭髮出嘎吱嘎吱的骨頭摩擦聲,雙眸充滿殺意地望向地上的連城璽。
二長老心中一顫,忖道:“這小子眼神挺兇的,估計不肯這麼善罷甘休。金狼宗這廝便是交給他也無妨,關鍵是在鄭明德,唉,鄭明德啊鄭明德,我都說你平日行事小心,從不惹人,怎麼關鍵時刻就盡給我找麻煩呢?”
於是他問道:“葉道友,你提一個處理方案出來,我們可以商量斟酌一下。”
葉長生伸出一根手指,道:“十天,十天之內如果她醒不過來,我便先拿連城璽開刀,然後再收拾外面那大鬍子兩人。一個月內,如果她還是醒不過來,那麼我便拿鄭明德開刀。”
他的語意無比平淡,然而卻但這一股冷森森的殺意。
二長老聞言哼了一聲,道:“小輩,莫要太猖狂。便是秦落霜在此,也不敢說,任由你處置我劍宗弟子,不信你可以去問問秦銀霜。”
他的意思自然是,葉長生靠著秦落霜撐腰,因此行事做好不要太過分。
葉長生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微笑,道:“便是秦落霜秦銀霜一齊站在我面前,我也是這句話。”
二長老心中一凜,神識迅速在葉長生身上掃視了一遍,卻愕然地發現,自己似乎並不能完全看穿眼前這個小小的築基後期修士。
於是他終於意識到,葉長生敢如此狂妄,或許是真有實力,而不是外界盛傳的那般,靠著秦落霜在狐假虎威。
他沉吟了下,道:“無論如何,鄭明德都不可能交給你處置,這是我劍宗的底線。多年以來,我劍宗並無將門中弟子交給別人處置的先例。”
葉長生冷笑道:“如果不是你劍宗這鄭明德,納蘭明媚便不會強行催動第三個禁法,此後她最多衰弱幾年,卻不會像現在這樣,靈力盡失,生死不明。”
二長老有些啞口無言,無論如何,道理都在葉長生這一邊,繞是他修為遠超葉長生,但是震懾於秦落霜,卻是不敢對葉長生動用不講理的手段。
於是他皺著眉頭想了想,忽然想到一事,抬頭道:“這個先不說,我有另外一件事情問你,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