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也是知道的,我盼望各位用心做事才好。”
其實只要按照她的預算來過日子,是絕對不會入不敷出的,還能存下些積蓄來,將來好給蓉姐兒嫻姐兒置辦嫁妝,哦,還有肚裡的這個小混蛋。
下頭一個穿戴體面的婆子笑著上來,滿臉討好道:“瞧夫人說的,如今咱們侯爺正得皇上重用,再緊巴還能緊巴到咱們府裡?便是咱們下人出去,在外頭也是風光的呢。”
明蘭靜靜的看著她,她訕訕的停住了笑。
“……去年我整治聖上發下來的田莊,莊上有個管事,雖論壇入了顧家的奴籍,卻依舊欺壓良善佃戶,直逼出了人命。侯爺便把那管事四肢打斷,送往有司衙門發落,最後斷了個斬立決。侯爺又把那管事一家老小七口人,一氣發賣到了乞力巴赤。”
眾婆子臉色發白,屋內靜如落針可聞。
“還有,去年八月,澄園有幾個不省心的,合謀不軌,侯爺察覺後,便直接把那幾家都發去了西北做苦役。”
彭壽家的心頭一震,這事她捕風捉影知道些。那時顧廷煜剛過世,藉著辦喪事,賴媽媽在兩府之間走動勤快,後來也不知怎麼了,賴家的兒子叫人告了徇私貪腐,落了個發配充軍,賴媽媽一家足足八口人,無聲無息就不見了,連帶著澄園也沒了好些人,也不知賣去哪裡了。
自這之後,澄園愈發嚴得跟個鐵柵欄般。
“你們是顧府的老人兒了,看著侯爺大的,可比我嫁進來的日子長多了。”明蘭並未有半分恐嚇之意,只一概平淡直敘,“侯爺是個什麼性子,你們想來比我清楚。”
顧廷燁是個什麼性子?眾婆子低著頭,面面相覷。
十歲敢騎著烈馬在市井裡橫衝直撞,一路上傷了十幾個百姓,老侯爺賠錢賠禮無數;十二歲敢揪著堂兄顧廷煬的領子往糞池裡按,險些沒把人淹死(不過拖上來時也燻暈了);十三歲,眾人從屋頂上把吊了半夜的顧廷炳救了下來,人已凍嚇的半死;十四歲就敢把令國公的世孫拴在馬後,拖著在校場跑了三圈,令國公差點沒把官司打到御前去;到了十六歲,更是見天兒的跟老子叫板,敢回嘴,敢動手,一腳下去,把多少個不長眼的奴才踹得吐血。
如此彪悍盛名,眾婆子不禁縮了縮脖子。
明蘭就要這個效果,她涼涼道:“這裡預先說一句,有些事兒,就算你們欺我年輕臉皮薄,不好發落老人兒,可也得想想侯爺。反正哪日我若沒法子了,就只能去請示侯爺咯。”
這個威脅很奏效,眾婆子老實的退了下去。
捧著肚子,明蘭仰天看屋頂,不敢過多的做針線看書,怕壞了眼睛,現在晚上雖有些娛樂活動,卻依舊無聊,這種時候,最適宜的活動莫過於搓麻將。既不過分勞累身體,又能鍛鍊腦力,可惜為了保持美好形象,明蘭死死忍著。
最可恨的是小沈氏,託言說要求子,想走十廟祈福,居然鼓動了婆母,此時春光正好,天氣也一日暖過一日,鄭老太太在家養病久矣,想著也不知自己還有幾日活頭,頓時心癢。鄭將軍夫婦均是至孝,見一向安靜無求的母親流露出門踏青的願望,便是無論如何也想替母親達成願望的。如此,小沈氏便打著陪婆婆的旗號,開開心心出門遊玩去了。
你說她自己出門也就罷了,明知明蘭首發此刻閒的發黴,還故意時時送信過來饞她,一會兒是‘山澗水頭好極了,回頭給你帶一筐酸果子來,又脆又香’;一會兒又是‘這裡風光極好,站在山頂,幾欲凌峰而去’——這個不愛讀書的,還寫錯別字!應該是‘風’好不好!
明蘭愈發氣悶,開始認真考慮要不要和這半文盲絕交!
要說還是孃家人疼她,約又過了七八日,王氏帶著新兒媳柳氏連同華蘭一道來了,明蘭擺出前所未有的熱情來迎接,不料卻見王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