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的情況,因為那群盜匪都自身難保了,哪有時間會注意到身邊發生的變化。
雖然數量佔了優勢,可實力卻大大低於暗夜精靈的匪徒們聯合起來,也還是無法對付在包圍圈下起舞的敵人。
揮舞著手中的雙刃,每一個轉身,每一次手腕的轉動,都會有一個同伴喪命。盜匪們在恐懼和狂亂中嘶吼著,不把這個和死神一樣可怕的傢伙幹掉,他們都活不了。
抱著這樣的信念,匪徒們瘋狂的進攻著,完全沒有注意法師已經被俘。
那些蠢材看到我情況不對,難道不會先救我嗎?沒有我幫忙,就憑他們也想對付暗夜精靈?開玩笑,這幾個笨蛋,救人啊!!
正打算示意手下先來解救自己,可接下來發生的事再度讓克拉姆大吃一驚。
剛給自己施展了沉默法術的女人正一步一步移動腳步靠,完全不在乎那已經將地面都燒得焦黑的灼熱火焰。
隨著她的接近,不停跳動的火焰如同凋謝的鮮花,迅速熄滅了。
居然……居然這麼輕鬆地就破除了我的結界。
看到放下手中古怪木棍的女人,如履平地的穿越自己的防護結界,克拉姆在震驚的同時也明白了對方根本就不是什麼魔弓手,當然也不是普通的牧師。
沒有使用任何法術,就解除了一名中階法師的防護結界……這是怎樣可怕的能力,她真的是牧師嗎?或者是祭祀……不,普通的祭祀更本沒有這種能力。雖然牧師和祭祀在神術上是絕對強者,但操控元素卻是法師的領域。
她是一名法師,而且還是很強的上位法師。
我作為一名中位法師,要想在元素上超越我,只有擁有更強元素之力的上位法師。就像那個活了數百年的黑魔導師,他所擁有的元素讓所有曾見過他的黑暗法師都為之羨慕和畏懼。
眼前這位也是,雖然沒有釋放出身上的元素和魔力,可那經過了壓抑的強密度魔力磁場更讓克拉姆害怕,這強度與黑魔導師雖有所不同,但都一樣強大。
在東大陸,擁有這樣強大能力的除了黑魔導師,就只有一個。
帶有十分自信的表情摘下克拉姆胸前的法師徽章,黑暗遵從者的黑色隆巴樹徽章讓這名年輕而美麗的女性再度揚起嘴角。
“果然是黑暗遵從者的成員,夠了,西斯塔爾。放過那些可憐的匪徒吧,我們已經抓到這傢伙了,沒有必要再對他們進行殺戮。”
“也好,我也沒有興趣殺這些幾乎沒有反抗力的人類。”不再看還殘存的幾名匪徒,暗夜精靈轉身返回同伴身邊。
眼看自己的上司轉瞬間就被俘,還活著的匪徒都不約而同的拔腿狂奔,無論是不是真的要放過他們,先跑了再說,命可比什麼都重要。
“好了,礙事的人都走了,你也可以專心回答我的問題了吧。”
“是你吧……雖然容貌不同了,但我知道,一定是你。還是沒變呢,不必要的殺戮,這一向是你的座右銘。”克拉姆的話,讓所有的人都將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
“還和以前一樣呢,莫亞。”
“啊……他認識你耶。”
“閉嘴!”
吟遊詩人剛開口,就被明顯帶有不悅語氣的的說話聲給嚇得捂住自己的嘴。
“你是誰?”
看著已經沒有任何優勢或可一逃脫的黑暗法師,變換了容貌的暗夜精靈女祭祀實在想不出,自己認識或是在哪兒見過這個人。
“認不出我了?也難怪,我離開格里格的時候還是個孩子呢……我是杜塞。”
“杜塞……”的確,仔細一看那臉的確和記憶中另一張幾乎已經遺忘的容貌重疊在一起。
莫亞這才想起,的確有這麼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