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月聞言,錯愕的抬眸,瞬間起身,倉惶的奪門而出。
冷凝月哀愁,父皇,你為何要出爾反爾,為何要如此針對洛冰,父皇凝月恨你。
她身上仍然裹著昨日就寢的衣物,如墨的青絲隨風飄揚,只是渾身上下凌亂得來不及收拾,便踉蹌的朝龍延殿飛奔而去。
龍延殿之上,冷郝銘正與蘇公公說道著什麼。
冷凝月失魂落魄的就衝了進來。
冷郝銘見到冷凝月這般狼狽的模樣,驚詫不已,整張臉即刻便陰沉了下來。
“父皇,您這是何意?”
冷凝月呆滯的望著正殿之上的冷郝銘,眼神之中盡是失望的神色。
冷郝銘搖頭嘆惋道:“月兒,何時竟學得如此莽撞,如此儀表不端,我皇家的顏面都被你給丟盡了。”
“父皇莫要非左右而言他,為何要出爾反爾?昨日明明答應兒臣要放了洛冰的,今日怎的就變卦了呢。”
冷凝月突然提高了分貝言辭鑿鑿,步步緊逼。
冷郝銘沉沉的吐了一口氣,憤然道:“月兒,莫要再作賤自己了,莫要再丟了我皇家的顏面了,現在後悔一切還來得及。”
冷凝月一步一步朝冷郝銘走近,咬牙切齒道:“父皇,你是要逼死兒臣嗎?”
“你可以選擇死,但是父皇告訴你,朕會讓洛冰生不如死,你若輕生,我定會讓洛冰株連九族。”
冷凝月聞言,聲嘶力竭:“你敢!”
冷郝銘亦不服軟:“你要不要試試?”
“父皇!”冷凝月拗不過他,眼睛立馬變得通紅,眼裡盈滿了淚水,呼之欲出。
冷郝銘激動的扳著冷凝月的肩膀厲聲道:“月兒,你清醒一點,不要再固執了。”
正在此時,守門的侍衛戰戰兢兢的行至冷郝銘身側,哈著身子。
“你們都退下!”冷郝銘見不得此時有外人在場。
侍衛惶恐不安的說道:“皇……皇上,蕭王爺求見。”
“朕不是說過,不想見任何人嗎?”
“小人已告知王爺皇上今日不想面見任何人,然王爺固執的跪在殿外,一心求見。”
冷郝銘冷哼道:“那就讓他跪著!”
“嗻!”侍衛聞言,不敢再多說什麼,惶恐的退身出去。
“一個個都鬼迷心竅了,你們太讓朕失望了。”
“父皇,要怎樣您才肯放了洛冰。”冷凝月粉拳緊捏極力的剋制著內心的躁動。
“吐蕃和親。”
冷郝銘已是心灰意冷,不願再多說什麼,他愣神的坐在正殿之上,兀自埋頭苦思,從小他便視冷凝月為掌心寶,現在見著冷凝月如此痛楚,他心中又怎能好受,可她喜歡的是一個女子,縱是再疼愛,又豈能由著她胡來。
冷凝月聞言,淚水汩汩而下,婆娑道:“父皇,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
冷郝銘覬了凝月一眼,默不作聲。
“我不答應,我不會背叛洛冰的,我凝月生為洛冰,死亦魂牽洛冰,我不會答應的,不會的。”
冷凝月呆愣的凝視著前方,目光空洞迷離,獨自喃喃語噫。
隨即,踉蹌著走出了龍延殿。
仿若遊離般的走回了寢宮。
在她心裡,無論如何也做不到放下谷洛冰,前往吐蕃和親,與旁的男子同床共枕,她做不到。
龍延殿前,炎炎的烈日高懸當空,紅色的光如火箭般射到地面上。
蕭長弓如同一尊雕塑一般一動不動的跪在殿前,此時的他早已頭昏目眩,汗如雨下。
士兵不忍,上前勸道:“王爺,你還是回去吧,皇上說了今日不想面見任何人。”
“今日若是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