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拉著秀蘭的手把兩人迎進了屋。
林恆看著這麼熱情的三媽還有點不適應。
他還記得之前走她家門前要口水喝,她都陰陽怪氣說水也難得挑之類的話。
現在她好像忘記了之前的事情,一句也不提。
不由得林恆就在心裡感慨了一句:“果然啊,還得有錢有本事才能讓人看的起。”
“林恆,你來還拿這麼多東西,是折辱你三爹我呢?就幫了個忙,還拿這麼多東西。”
三爹林緒濤看到林恆後,很生氣的說。
他幫忙純粹是因為小時候林恆他爸對他好,不是為了錢和禮物。
“沒多少,三爹你也知道我打個一個五十多斤的大麂子,吃不完啊,你們幫忙吃點。”
林恆嘿嘿一笑,抱著曉霞進了屋。
秀蘭已經把東西放在了她家糧櫃上面。
“喝水啊,別客氣,就當自己家。”
李雪破天荒的給秀蘭倒了一杯糖水,給林恆倒了一杯糖茶水。
這個年代,糖極為珍貴,在很多地方都屬於戰略物資,農村用糖水招待來客就是最高規格了。
“三媽你太客氣了。”秀蘭都有些受寵若驚了,第一次受到三媽如此對待。
“你們和你三爹聊,我去給你們做飯。”
李雪笑了笑,又連忙走出去做飯去了。
林緒濤看到自己老婆罕見的對人這麼熱情有些震驚。
他扭頭看向秀蘭和林恆,兩人都穿著乾淨的衣服鞋子,看樣子都是剛買不久的。
兩個人本來就郎才女貌,這一打扮,就彷彿是城裡富貴人家。
他心裡明白了,媳婦是因為林恆現在有本事了,有錢了才改變的。
他心裡挺開心,最起碼以後去二哥家不會被媳婦罵了,她也不會說啥。
他這二侄兒現在他都有點看不懂了,打獵厲害就算了,昨天還把那王翠蓮都給收拾了。
“林恆,你家房子石膏抹完了嗎?”林緒濤笑著問道。
“今天一天應該可以完工。”林恆點頭說。
林緒濤又問:“你家有沒有確定住水的日子?辦不辦酒席?”
住水就是喬遷的意思。
“還沒確定呢,不過大機率不辦酒席吧,太麻煩了。”
林恆想了想說道。
聽到這話,三爹有些不理解:“這麼大的喜事,都不辦酒席嗎?”
“總不能我和我哥同時辦吧?那客人來誰家呢?乾脆就不辦了。”
林恆攤手說。
聊著聊著,三爹林緒濤就把林恆拉著下象棋去了。
“這是我自己刻的,你看咋樣?”
林緒濤拿著一副自己刻的象棋給林恆看。
林恆:“厲害。”
林緒濤嘿嘿一笑:“讓你拿紅,可不要輸得太快啊。”
三分鐘後,林恆一招中炮鐵門栓把三爹腦袋都快燒了,不管怎麼走,都已經沒有活棋的可能了。
他在村裡可是很無敵的啊,怎麼會下不過林恆呢。
“堂哥,嫂子,你們怎麼來了。”
這時候,三爹林緒濤二兒子林海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手上拿著幾個竹子做的黃鱔籠,顯然是去收籠子去了。
“過來看一下三爹三媽,堂弟你收到黃鱔了嗎?”林恆笑著說,林海比他小一歲。
“沒多少,估計勉強有一斤。”林海將黃鱔倒進了盆裡,都是小的,沒幾條大的。
“你回來了就好,黃鱔給我,過來陪你哥下盤棋。”林緒濤連忙起身說道。
“好嘞。”林海一坐下就明白了,自己老爸被堂哥無情絕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