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嘩嘩,拍打在房頂的陶瓦上會發出沉悶的聲音,落在樹葉上滴答作響,掉在水裡則發出啪啪聲……
看雨聽雨也沒啥目的,多是發呆和感慨。
林恆想起了首詩,感慨良多:“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
“背的真好,再背個!”秀蘭眨了眨眼睛。
“想不起來了。”林恆哈哈一笑。
秋天一下雨,還挺涼的,秀蘭抱著林恆看了一會兒,旁邊曉霞發出聲音了,兩人才起來。
“我帶著曉霞去做飯了,你披著雨衣出去給馬弄點吃的吧。”秀蘭看著林恆說。
“好。”林恆點點頭,穿上雨鞋,披上棕毛製作的蓑衣,帶上帽子往出走。
大門口,紅棗正臥在地上打盹,它還比較講衛生,沒往自己拉的和尿的地方臥。
林恆回屋拿了鏟子鏟乾淨,把它趕起來開啟大門出去。
他家門前沒啥大樹遮擋,一眼就能看到石板河。
此時的石板河已經變成了一條憤怒的黃龍,一晚上的暴雨漲了大水,有種上岸的架勢。
他先去老房子看了看,林父和彩雲正在處理昨晚抓到的魚。
今天是週四,但這麼大雨,河裡漲水她肯定是上不了學了。因為去鎮上得過石板河,現在可沒在橋。
林父抬頭看著他說:“你要是去給馬打草就不用去了,你大哥早上打了三大捆牛草你拿一捆回去喂就好了。”
“那趕情好。”林恆連忙轉身跑去牛圈外面拿了一捆牛草回去。
一部分丟給紅棗,另一部分拿去餵了林麝,這小傢伙現在也挺自在的,臥在圈裡很享受這種飯來張口的生活。
把屋裡的動物餵了,林恆拿著百鍊鋼匕首又跑去林父這邊,他大哥也披著雨衣回來了。
他手上還提著一條小黑狗,看著林恆笑著說:“老弟,你看這隻五黑狗怎麼樣?我準備把它拴在房後面看豬圈雞圈。”
林父看著這隻嗷嗷叫的小狗說:“看沒看幾根鬍子,俗話說一龍二虎三貓四鼠,穀子太多的不行。”
這狗看起來一個月大,渾身肉嘟嘟的,叫起來奶聲奶氣。
五黑犬指的是毛髮、腦袋、尾巴、腳底、舌頭全都是黑的。
林父所說的鬍子是指狗下巴很長的幾根硬鬍子,農村人相信鬍子越少狗越聰明,不過並沒有什麼依據。
“三根鬍子,這狗是剛走路上遇到的,一直跟著我。問了一下說是村上的野狗,我就給撿回來了。”林嶽將狗翻過來說道。
“那還不錯。”林父點頭。
林嶽玩了一會兒,就把狗帶回家了。
“彩雲,我來殺,你給掏內臟啊。”
林恆拿出自己的百鍊鋼匕首幫忙殺魚,這刀鋒利,輕輕一劃魚肚子就開了。
“好的二哥!”彩雲點頭。
有了林恆的加入,尤其是他的刀快,半個多小時,所有魚都把內臟掏乾淨了。
這裡最大的也不超過三兩,根本不需要去除魚鱗魚鰓。
林恆把魚分出來了,溪石斑、黃刺骨(黃顙魚)、馬口白條各一盆。
其中溪石斑最多,馬口和白條第二,黃刺骨第三。
拿了桿秤一稱,溪石斑六斤,馬口和白條加在一起四斤,黃刺骨兩斤。
“昨天一晚上還算沒有白忙活。”林父笑著說。
“再稱一下黃鱔。”林恆又去稱了一下黃鱔。
“12斤黃鱔啊,也還不錯。”彩雲看了看秤笑著說。
林恆還單獨稱了一下只那條超大黃鱔,竟然沒有三斤,只有兩斤半。
大哥那條鱉一斤二兩,林父的那條兩斤五兩,他的草龜就只有半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