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原來如此。我聽說風陵渡以南的遺忘之村最近好像春回大地,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我想你們一河之隔,以後環境會變的好起來的。”
“一河之隔……唉!就是這一河之隔卻有天壤之別,天關山脈在遺忘之村前面形成天然屏障,北邊的風沙對裡面影響不大,但是我們懲罰之村,卻沒有這些優勢……名字取的好啊!讓我們永遠生活在懲罰之中。”柳老哥有些傷感地說道。
“那……那就沒有辦法了麼?”我疑惑道。柳老哥等人都黯淡地搖了搖頭,我繼續說道:“不必洩氣,我總認為,存在就一頂有其存在的道理,或許你們還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吧!對了,你們村進北漠的人多麼?”
眾商客聽到這句話後都玩味地看著我,我曬道:“實不相瞞,這次我們是想到北漠中去瞧瞧的。呵呵,路途艱辛且環境惡劣,我們又是新手,所以想向各位打聽一下那邊的情況,還望各位多多賜教。”
“小老弟剛才還說不為那寶藏而來,如今又要進北漠去,這……”艙內一漢子說道。
“呵呵,現在再去淘寶不嫌已經晚了麼?湊熱鬧是人們的天性,我想若非如此我們也不會來這北邊了,但是對於寶藏,我剛才說過,可遇而不可求的。再者,我們實是想橫穿北漠到東北面的玄武城去,所以這才走走停停,沒有因為寶藏的事情跟隨著進入北漠。”我說道。這時渡船一陣晃動,已經到達對岸渡口,船伕吆喝道:“到岸咯……”
我終於踏上這片貧瘠之地,來到風陵渡後總遠遠相望這模糊的天河彼岸,寶藏牽扯了多少人的心思,一塊‘建城令’把整個青龍大陸攪得天翻地覆,我們也同樣被這隻無形的手牽引到了這裡,禍兮?福兮?我望著眼前茫茫一遍,不禁呆住了……
“老弟,愣著幹嘛?”這時柳老哥整理好了所帶的貨物,走到我身邊問道。
我回過神來,看著火炮一行人都立於我身後,在這渡口占了一大片位置非常顯眼,這才疾步向前走去,邊走邊說道:“呵呵,這邊還真有些荒涼的味道,要進沙漠了,心裡蠻興奮的。”
柳老哥道:“老弟啊,你是不常在這邊行走,日子久了就知道多艱難了!”
我沒有再說話,跟著柳老哥向懲罰之村走去。一路上見不到半點綠色的東西,靠近渡口還是黃土,上面有些倒死不活的雜草,越往裡面積沙越多,即便是通往渡口的道上,腳踏上去也發出‘沙沙’聲。一陣後,一座座破損的土屋呈現眼前,一根高高的杆子上拉了一塊長布,上面寫著‘懲罰之村’幾個大字。長布已經被風沙吹出很多破洞,在風中起舞發出‘呼啦啦’的聲音。長杆下左右兩端擺放著幾根半人高的柵欄,歪歪斜斜的殘缺不全,看樣子有些時日沒人理會過了。再往遠處,幾堆雜草冒著青煙,一些村民們正在忙著手裡的活計,而較年輕的看見商客們帶著貨物回來,則上前幫忙卸貨……
好一片滄涼的景象啊!我們順著柳老哥進村來,也招呼火炮他們上前幫忙,有他們幾人的加入,很快就將貨物運到村中央一間較大的土屋之中放好,這裡專門有一個人在清點和記錄貨物的種類和數量,也顯得井井有條。弄完這些後,我向柳老哥問道:“老哥,村裡人的飲水怎麼來啊?”柳老哥答道:“村西有一口井,全村的水全是從那裡打的。這裡因為靠近前面的天河,所以井裡的水倒是夠用的。前陣子因為進沙漠的人比較多,井裡斷過一陣子水,後來村裡人就不讓別人取井裡的水了,他們只好到天河裡面去取水。”我繼續問道:“那村裡有馬匹或者駱駝之類的麼?”柳老哥看了看我說道:“看樣子你還真打定主意進沙漠了,村裡的駱駝和馬匹前陣子已經被收羅的差不多了,現在想找是難上加難……”說完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我猜測柳老哥定有什麼難言之隱,看著有旁人在場也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