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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步臣那天到底說了什麼?被步臣他爸知道了,韓傾沐想她不免又要一堆語重心長的陣仗伺候,她恨得咬牙切齒只想把步臣捏死。

真真是心有靈犀,步臣來電。

作者有話要說:狗血啊~~又是一個等待的男配。

謝謝大家支援~~

第二十九章 悵然吟式微

作者有話要說:那個 顏顏~~就為你早上要看的一句話,我可是寫到現在哦。

表沉默,留言給我當作補眠吧。

蜷在藤椅裡的韓傾沐慢悠悠地掀開身上的毯子,晃著晃著才摸到在桌臺上那明明滅滅的手機,故意裝著雲淡風輕的口吻出聲:“恭喜賀喜,步臣你終於不用再獨霸單身王老五的頭把交椅了。”

那頭亦是淡定:“同喜同喜。”

“…………”韓傾沐頓時失語,滿腦子千迴百轉翻江倒海的就是不敢猜下去,只好硬著頭皮問:“鄙公司搖搖欲墜,事業堪憂,何來之喜?”

“你我結為連理之喜。”步臣彷彿是滿不在意的笑了笑,明明照理應該是曇花一現的求婚,接下來的語氣卻聽起來特別自戀特別不討喜:“如果我在你身邊,從此往後這世上再不能有任何人,任何事讓你失望。”

這遲到了多年的語句,那樣淺顯易懂,那樣語氣錚錚,終於是山長水遠而來,是他步臣習以為常的傲慢與漫不經心,落在此刻韓傾沐的心裡確是字字珠玉。她想這句話如果他能夠早一點,哪怕不是三年前,就在他接機的那天告訴她,或許她一個軟弱,一下心動,也許就輕輕鬆鬆地點頭答應了。可是眼前兵臨城下,她與他早不是舊時模樣,如今的他們長袖善舞,攻心有餘,各自冷眼相對,步臣對她彷彿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而韓傾沐隱介藏形以退為進,旁人都以為這場鬧得人心惶惶的愛情裡她依舊是興致盎然,捨不得收尾,可是韓傾沐不在乎。步臣自以為是太久了,夏驍騎一意孤行的守候太重了,她當不起,更不想要。

她學他的不以為意,語氣更是青出於藍的不屑:“你當婚姻只有你一人做主?我這邊紋絲不動,你再獨繭抽絲也是白費心力。何況就算有你在,你是你,我還是我,哪怕你可以左右我的事業前程,卻不能左右我失望絕望還是心存希望。步臣我實話告訴你,俞葭走的那個時候我就告訴自己,若這輩子我沒有了結心願,這一生我就只守著她。所以,總有一天你手中的管氏集團,夏驍騎的俞家會被我堂堂正正的買下來,燒給俞葭。”

她此言一出,萬籟都寂,韓傾沐仔細留意步臣的回應,好像是從前她總是與他做對,總是過分的對他惡言相向,然後就耐著性子等他的反擊,可是韓傾沐就常常看到沒有後續動作的步臣在不久之後就又捧了一個亞太大獎回來,讓她更加懊惱不絕,沮喪成海。

這樣子的安靜過了好久好久她才感覺到步臣悶哼了一聲,卻沒有繼續,他那點微弱嘆息撞在韓傾沐的耳裡,她忽然覺得心下生疼,他那種獨步天下的人竟然會因為她這番話內傷,那時候她自殺未遂在病床上呆了整整兩個月,步臣始終未見影蹤,一直到她出國他都沒有再出現。其實韓傾沐只是想問他既然從頭到尾都是他在算計,他又何必帶她去海邊過那一段神仙眷侶的日子,太過美好以至於韓傾沐現在都不能想,怕一想就會軟弱,就會回到當年那個不知死活的自己。

太久沒有迴音,連呼吸都沒有,她慌慌張張地試探,連聲音都微微顫抖起來:“步臣?”

哪知道傳來步臣不知不是憋了太久終於爆發的笑,而那張笑起來就眉目舒展,唇線弧度完美的臉彷彿逼仄在眼前。韓傾沐忍了他長達十幾秒的朗朗笑聲,終於咬牙切齒地蹦出寥寥數語:“你…笑…什…麼…!”

步臣緩過氣來,笑意明顯:“你剛才那話我怎麼聽,怎麼像是你在要聘禮。你說你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