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五指,輕籲口氣道:“嶽大哥確是中毒,毒氣已侵至脾臟,病確是不輕。”
嶽山芍嘆口氣道:“這亡魂谷的瘴氣可真是斷魂氣,厲害得很哩,土兒能留住一命,就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好在老漢找到無須草,否則……”說著,他突然起身,“請鬥公子稍待。”
楚天琪在思索:“無須草能解易如土如此重的毒氣?”
餘龍的眼光始終沒離開嶽如土的臉。
嶽山芍從裡屋例房取來了筆墨紙張,平攤在屋裡的小桌上,然後畢恭華敬的道:“鬥公子請。”
“這是什麼意思?”楚天琪問。
“醫生替人看病,自然是要開藥方的。”嶽山芍道。
“你不是有無須草嗎?”
“無須草是奇藥,當然能解此瘴氣之毒,但病人體內的餘毒和康復還需要其它藥物治療。不怕公子笑話,老漢只會尋採奇珍藥物,至於這普通的病症和藥物等等老漢是一竅不通,鬥公子若不開藥方,老漢也要請別人開的,就請鬥公子索性幫忙幫到底。”
楚天琪不知嶽山芍的話是真還是假,沉思片刻,走到桌邊坐下。
“謝公子爺!”嶽山芍趕緊磨墨。
管他是真是假,先開個藥方再說!
楚天琪提起羊毫筆,大筆一揮,一劑十六味藥的“解毒滋體揚”,龍飛風舞的印在了紙上。
這時,門外傳來了翠英的喊聲:“爹,請客人吃飯羅!”
“哎——來,來啦!”嶽山芍將藥方收好,然後對楚天琪和餘龍道:“二位請!”
堂屋內,八仙桌已移到了中央。
桌上推滿了大小菜碗。鄉下的佳菜無非是臘魚臘肉,雞婆雞蛋的,這也不例外,但格外加了幾道煮青豆、燒豆腐等素菜。
嶽山將、楚天琪、餘龍三人分佔三方坐定。
翠英送上一隻用黃泥封口的酒罈,又遞上三隻土碗,道:“手藝不好,請公子爺和壯士多多見諒。”說罷,轉身退下。
按照此地的風俗習慣,媳婦是不能與陌生男人同桌吃飯的,所以翠英自動退下。
嶽山芍接住酒罈,在封口上抓了又抓,沒能開啟壇蓋。
餘龍見狀,伸手抓過酒罈,手掌在壇沿輕輕一削,“嗤”壇蓋帶著黃泥飛起,穿過堂屋門,落到院前的小溪流中,濺起一團水花。
“乖乖!”嶽山芍伸出長舌頭,“餘壯士好……神力,好……功夫!”說著,捧起酒罈,將三隻土碗倒上酒。
頓時,陳酒香醇之氣溢滿堂屋。
“鬥公子請!”嶽山芍首先捧起酒碗。
楚天琪舉碗喝了一口,一股清香直泌心脾,酒味濃而不烈,純正無雜味,十分入口。他雖叫不出此酒的名字,卻知道這是上上好酒,想不到在這裡還能喝上這般好酒!
餘龍早已一口將酒欽盡,大喝一聲:“好酒!”
“壯士喜歡喝此酒,就多喝一碗。”嶽山芍說著,又將餘龍酒碗斟滿。
“請問這是什麼酒?”楚天琪問。
“三花酒。”
“三花酒?”楚天琪在名酒之中從未聽說過這個酒名。
嶽山芍拈鬚笑道:“這是老漢用三種藥花特製的藥酒,長飲此酒能舒經活絡,延年益壽。這三花是菊芋花、菝葜花和冰蓮花……你們瞧這壇底!”他手朝酒罈底一指。
楚天琪湊近壇沿往壇底一瞧,驚得說不出話來,酒罈底,三朵奇花如生在土中,正色彩鮮豔地盛開著!
嶽山芍抓起筷子,指著桌上的菜碗:“別光顧說話,吃菜!吃菜!”他自己卻只夾了幾粒青豆放入口中。
楚天琪看在眼裡,問:“嶽大爺,您吃齋?”
嶽山芍點點頭:“不錯,老漢吃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