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的人流,最後離開都市,來到不遠處的太湖邊。陳雨軒開啟車門:“我們下去走走吧。”
堤岸邊路燈零落,顯得有點昏暗,把偶爾路過行人的身影拉得忽長忽短,湖水發著粼粼波光,湖面上有夜遊的畫舫滑過,船槳拍打水面的聲音清脆悅耳。兩個人不由自主放緩腳步,輕輕的輕輕的,害怕打破這種寧靜安詳。
兩個人沿著湖堤走了一會,一處路燈下的凳子上忽然站起來兩個人,一位姑娘大聲招呼:“凌大哥。”
“小花。”凌威有點意外,是醉仙閣二樓賣茶葉的小花,身邊是身材高的一個外國人,凌威記得他好像叫羅羽。
“凌大哥,你們也散步啊。”小花拉住羅羽的胳膊,貼近一點,顯得很甜蜜。
“隨便走走。”凌威笑了笑,覺得有點累,眼睛下意識掃了一眼四周,這裡比較偏僻,只有小花和羅羽坐著的一條長凳子。
“凌大哥,你們坐。”小花指了指凳子。
“還是你們坐吧,打攪二位,不好意思。”陳雨軒客氣地推辭。
“談不上打攪,要不是凌大哥,我早就回鄉下了。”小花咯咯笑著,天真無邪:“我們剛好要走。”
說完,小花揮了揮手,拉著羅羽腳步輕快地向遠處走去,兩個人依偎的背影越來越模糊,漸漸消失在夜sè中。
“他們好幸福。”陳雨軒緩緩在凳子上落坐,聲音透露著羨慕和淡淡的惆悵。
“是嗎?”凌威看了看小花離去的方向,沉吟了一下:“不過,我一直覺得那個外國人好奇怪。”
“他沒說話,不會中文嗎?”陳雨軒也有點好奇。
“他的中文很流利,我奇怪的不是這個,總覺得他身上有一種怪怪的東西。”凌威搖了搖頭:“我第一次見他就有這種感覺,就是說不出來。”
“你這樣一說我也感覺他怪怪的。”陳雨軒伸手拉著凌威在身邊坐下:“算了,不聊他們,我們聊聊我們。”
“我們有什麼好聊的。”凌威脫口而出。陳雨軒側過臉,嬌嗔地說道:“我覺得你這人一點不解風情,我們就沒有好聊的嗎。”
“我確實有點笨。”凌威承認得倒是很坦然,在女孩子面前笨不是男人的缺點。
“我們相識也是去年這個時間吧,chun暖花開。”陳雨軒有點感慨:“一晃一年就過去了。”
“是啊。”想起一年的酸甜苦辣,凌威一時無語。陳雨軒也不說話,輕輕拉了拉凌威的胳膊,把腦袋靠在上面,兩個人靜靜坐著,竟然找不到一句話,或者說誰也不想打破此刻的寧靜。
沒有風,湖邊水氣很重,漸漸在樹葉上凝整合水珠,緩緩滑落,滴在陳雨軒的臉頰上,陳雨軒沒有睜開眼,下意識縮了縮身子,靠進凌威的懷中,凌威伸手摟住。此時此刻,陳雨軒不是那個jing明強幹的保和堂老闆,而是一個女人,一個需要人呵護的小女人。
湘濱大酒店。凌威和陳雨軒的離開絲毫不影響舞會,氣氛越來越熱烈。酒jing和男男女女的相互刺激讓說話交談的聲音越來越大。音響師也把聲音開大了一些,一時顯得有點亂糟糟的,舞曲也不是那種慢舞,節奏變得明快,是那種拉丁舞,會跳的人不多,但很華麗好看,瀟灑的動作非常有節奏感,尤其是女子微微袒露的胸部和後背,還有轉動時裙子飛舞露出的大腿,香豔誘人。
“月虹姐,我們走吧。”楚玉有點不適應,推了推王月魟。
“你先走,我再坐一會。”王月魟倒是很留戀這種久違了的感覺。在舞廳酒吧唱歌的ri子裡,受盡那些男人的汙言穢語,就想快點逃離,現在zi you了,在家裡忽然感覺悶得慌,舞會的氣氛讓她明白了,自己就屬於這樣的環境,一種患得患失的心理讓她心中搖擺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