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激發著男人的野xing。開源娛樂城的地下賭場遠近聞名,除了賭客都是家財萬貫,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很少有jing察來干預。王開元負責外圍jing戒,夏侯公子還嚴格要求不要玩出人命,當然即使出人命,也會有人收拾掉。
娛樂城中間院子很大,四周樓房的簷口一盞盞燈光明亮地照向中間,如同白晝。院子正中是一個寬大的臺子。邊緣用繩子攔著,厚厚的木板上鋪著紅sè地毯。光看臺子的sè調倒是有一點喜慶氣氛,可整個場面一點不喜慶,反而有點血腥,兩位年輕人在臺上進行著搏擊,動作絲毫不瀟灑,打紅了眼,光著上身,身上都帶著淤青和紅腫,嘴角流著血,依舊不斷衝擊著,扭打著,好像兩個潑婦,不死不休。
沒有裁判,觀眾卻很多,圍在四周,鼓著掌,嘶喊著:“加油,加油。”一眼就看到粗壯的周秀慶和滿臉肥肉的馬懷平,兩個人都一腳站在椅子上一腳站在桌子上,隔著擂臺相對而視就像兩隻爭鬥的公雞。在他們身邊是手下和追隨下注的客人。旁邊一張桌上堆滿籌碼,雙方都有專門的人打理。
這裡的夜晚相對於法律來說就是一個真空,西門利劍帶人來抓過,轉眼就被有關單位保了出去。稍有不慎還會留下干擾服務業發展的名聲,只要不出現太轟動的事也就沒有多少人管,畢竟娛樂和犯法的界限很模糊,
賭,靠的是熱血和激情,除了金錢能刺激那種野xing,觀眾也是一部分,搖旗吶喊,賺不到錢,抒發一下激情也不錯,也可以更加激發參賭人顯擺自豪的激情。看賭拳的人向來不少,都自覺集中在一個地方,凌威等人直接靠過去,幾個人打扮並不出眾,但散發著一種大氣,站在一起其他人自動讓開一點,他們就像一個小群體。
“現在這種搏擊不同於正規比賽,純粹是輸贏為基準,不論手段,誰下臺誰算輸。”鍾於良在凌威旁邊輕聲解釋,既然凌威感興趣,他就要做好一個稱職的解說員。眼前這種打法野蠻但很直接,觀眾用不著看那些規矩和讀秒,從呼喊聲中聽出來很爽。
“怎麼下注?”凌威看這桌子上堆積的籌碼,撇開血腥殘酷,倒也有點意思。
“雙方各出一人,賭哪一方贏,一種是娛樂城坐莊家,客人下注。另一種是馬懷平和周秀慶賭,就是先出人的一方開個價,對方跟就打,加價就競爭,和賭撲克牌差不多。”
凌威眼睛瞄了一下,果然,馬懷平和周秀慶的賭桌上堆著一堆籌碼,另一張桌上也有籌碼但不多,是娛樂城的一位年輕人在管理,下注的都是遊客,大多數抱著玩一玩的心理。
“臺上選手的錢怎麼拿?”程怡然也好奇地問了一句。鍾於良立即解釋,態度比對著凌威還要客氣,滿臉帶笑:“每一場勝了可以拿三成,還有就是賭客養著的,平時固定工資,打拳另外獎賞,一成左右。”
“三成,不少啊,有幾萬吧。”程怡然看著籌碼,略感驚訝,相當於普通人一年的工資,怪不得有人拼命,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句話又一次得到了驗證。
“這還是小級別的。”鍾於良興奮地揮了一下手:“韓大哥出場,第一次就賺了六十萬。”
“六十萬。”這次連陳雨軒都有點感嘆:“他是為誰打拳?”
“韓大哥的莊家是開源娛樂城,王開元介紹的。”鍾於良隨口說道:“娛樂城坐莊,周秀慶和馬懷平都可以出人上去打,看客也可以下注,隨便多少,不封頂。”
凌威知道韓震天是因為替人搬家摔壞了價值三百萬的古董,不得不打拳來賠償。搬運古董的活是王開元介紹的,賠償的事也是王開元調解,打拳是娛樂城坐莊,整件事和王開元都有關係,耐人尋味。當時正是準備去雲夢山,原本想帶上韓震天做幫手,跑得沒影了、現在想一想不是巧合。雲夢山之行,不想凌威多一個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