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已經接受了今日屈辱的時候,突然,一道清冷的嗓音傳來,打斷了她彎腰的動作。
“站直了,你不用道歉!”
幾人轉頭看去。
只見,一女子身著淡紫色鑲白邊滾毛領旗袍,盤發插簪,正容色肅正地站在那裡,冷冷的看著白秀蘭。
整個人就如同女王降臨!
極具壓迫感!
祁司禮去停車,南明鳶便先上來了。
誰料剛進門,就見到這樣一幕。
她走過來,霸氣將服務員護在身後。
小姑娘見到她眼前一亮,南明鳶朝她使了個眼色,她當即會意,剛要出聲的嘴又閉上了。
溫薰對這貌美卻多管閒事的女人沒有任何好感。
狠狠擰起了眉。
白秀蘭看見南明鳶出現,先是目光一滯,隨即臉色整個陰鷙了下來,“你怎麼會在這裡?”
“路見不平,所以來了。”
白秀蘭聞言臉色別提多難看了,“這個服務員就是服務不周到,就是找到經理我也有話說!”
“服務不周到?”
南明鳶護著服務員,淡淡瞥她一眼,“有些人窮呢,就容易敏感多疑,別人隨便一個動作就覺得被嘲笑了。”
“你!!”
難言的苦處被南明鳶揭開,白秀蘭當即怒髮衝冠,“你個賤人胡說八道什麼!薄家有多少資產是你能估量的嗎,眼皮淺的東西!”
白秀蘭憤憤咬牙,看著南明鳶這一身裝扮只覺刺眼,冷笑道,“你現在攀上野男人飛黃騰達了,每天穿得不守婦道,你的那些錢,還不知道是什麼來路呢!”
“別以為換張皮子野雞就能變鳳凰了!”
“當初你攀上我兒子在我們家洗衣做飯,下三等的傭人也比你高貴,我就看不上你這種倒貼的廉價貨!”
“現在狂個什麼勁兒,還不是給我端過茶倒過水?”
其他的南明鳶都可以無動於衷,唯獨那三年的痛苦壓抑,讓她無法釋懷。白秀蘭心地惡毒,不僅不心懷愧疚,還以此作刃來刺人。
南明鳶頃刻沉下了臉。
“看什麼看?被我說中了吧?哼!”白秀蘭還不依不饒。
溫薰則在一旁整個人都聽愣了。
她看著南明鳶不敢置信!
白秀蘭說這女人曾攀上他兒子倒貼,也就是說,眼前這女人是薄辭深的前妻?!
這!
這跟傳聞中一點都不相符啊!
不是說薄辭深的前妻醜陋庸俗、粗鄙無文,是個討人嫌的鄉下土包子麼?可眼前這個女子,縱然溫薰十分厭惡她的清高做作,也不得不承認,那是張豔麗絕倫、不可方物的臉。
別說男人,她看了都會為之失神,何況是薄辭深?
一念及此,嫉妒之火便熊熊燃燒。
溫薰對南明鳶的敵意瞬時拉滿!
她死盯著南明鳶清麗白皙的臉蛋,想一想,既然能離婚,說明這人一定有什麼美貌都彌補不了的缺陷。
想來是個胸無點墨,書也沒讀過,就仗著有幾分姿色四處勾搭男人的狐狸精!
服務員震驚於白秀蘭出口之惡毒,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家老闆離過婚?
可這婆婆也太惡毒了!
小姑娘憤憤不平,擼起袖子就要幫自家老闆找場子。
南明鳶輕按住了她。
“白秀蘭。”
她微微抬起下巴,清冷絕美的面容不見半點難堪之色。
“你知道嗎?這三年你們家教會了我一個道理。那就是有的人未必比狗可靠。我餵狗呢,狗還知道衝我搖尾巴,但某些人啊,她反而追著我狂咬不放,比狗還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