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天,天光雲影的彩虹當空舞。她才明白風雨過後才現彩虹,那是經歷千辛萬苦,重重磨難所看到的最美的風景。
淚水漫於唇邊,她越來越貪戀那抹溫暖,不由貼近,緊緊的摟抱著他的手臂,不禁的喃喃:“別走,別走,”
她有好多好多的話要告訴他,被時光擱淺,永遠無法訴說的秘密,葉少,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她哭著,近乎乞求的抱著他的手:“很喜歡很喜歡你”
滿溢的淚水猶如洪流,染溼了他黑色的衣袖,她呢喃,聲聲泣:“那麼那麼的喜歡你,就算把全世界最美好的拱手放在你面前,也抵不上我喜歡你!”
莫之城一怔,眉心未解,睨望著她抱著他掌心親吻,那樣輕柔,生怕碎了似的,帶著可憐的哀求。
到最後她埋進他掌心,細碎的嗚咽,莫之城慢條斯理的敞開懷抱,輕輕的將她納入懷裡,她埋首,冰冷的眼淚,溫熱的呼吸染上他的頸脖,莫之城深眸漸沉,一言不發,安撫的輕拍著她的肩背。
她伸開手臂,緊緊的摟抱著他的腰際,呼吸著他身上淡淡的麝香,再也不願鬆手。她終於在那寬厚
懷底,聆聽著男人強勁的心跳,終於安穩的入睡。
莫之城不知抱了她多久,只任憑著她攥緊自己腰間的布料,夜深了,海浪席捲拍打的聲響,一浪高於一浪。
譁——譁——
***
清晨,樹丫上的鳥兒婉轉歌唱,葉鈴蘭張開眼時,就看到男人沉睡的面容浸潤在金色的晨曦裡,如此沉靜。鈴蘭連忙起身,彷彿被什麼東西蜇了一下,昨晚。。。她怎麼在他懷裡?!他靠著座椅睡的很熟,彼此身上蓋著他那件西裝外套。
鈴蘭開啟車門,他們的車停在海邊,不遠處的半山腰上別墅成群。
鈴蘭回頭望過男人,又匆忙下車,輕輕合門,直到那一刻,男人緩緩睜眸,轉過視線,望著那纖影環胸,她低著頭,加緊腳步,急匆的離開,身影漸遠,直到消逝在視線的盡頭。
莫之城挪動著身子,手臂一陣酥麻,他揉捏著,順勢穿好西服,卻看見那顆石榴耳墜遺落在車墊上,他輕輕拾起,若有所思。
***
葉鈴蘭走上公路,乘上去往市區裡最早的公車。
因為很早,車上只有她一人,她習慣性的坐在最後一排,座位很寬敞,她蜷著,側望著車窗外的一閃而過的風景。
海水是乾淨到透徹的藍色,一望無際,有海納百川的壯美,遙遠處,海水與天相隔一線,海平線上破曉而出的日頭,緩緩而起,晨曦零碎的落在海面,影影綽綽,如破碎的金子搖搖墜墜,落地一世絕美光景。
她失神,與大自然的寬闊的胸懷相比,她原來是那麼渺小。海風迎面而來,女人閉眸呼吸,那一頭質感上好的青絲在風中漂浮,流光溢彩,暗香盈袖。
一輛賓利馳過時,車裡的男人側目,便望見這樣的風景。莫之城看著,蓬鬆的烏髮,被海風吹亂,遮掩著那張白皙的面容,她輕輕撫弄過發,緩緩睜眸,卻對上他的目光。
賓利與公車好似兩條不會相交的平行線,越過那蜿蜒的公路,漸行漸遠!
***
莫之城前往昨夜那家茶莊,老闆一眼便識出他,自是不敢怠慢,更不敢得罪莫之城,加上昨夜包廂裡的出的狀況,更讓他擔心那兼職的樂師惹的莫之城不快:“莫先生,您來了。”
老闆親自前往賠禮道歉,畢恭畢敬的說:“昨晚的事著實抱歉,那個女孩是我們這兼職的樂師。因為琴技好,所以昨天我才安排給莫先生彈奏,但沒想到她不識禮節,擾了莫先生的雅興。”
那人一直跟在莫之城身後,絮叨的解釋,莫之城未吭聲,直接上二樓:“昨晚那間包廂在二樓什麼位置?”他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