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李北沒看到的時候,江敘白又給藥吐了,他閉著眼睛安靜地躺在床上,等到天色全黑,等到李北離去,也終於等到門鎖再次開啟。
總是在夢裡出現的檀香氣息,開始靠近,變得濃郁。
黑暗中,江敘白提起嘴角,無聲冷笑。
抓住你了。
狗東西。
【作者有話說】
某人因為搞得太狠,只敢在半夜出現(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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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敘白沒有直接發作,而是又等了會兒,等到來人在床邊坐下,伸手靠近他臉側的時候,才出手一把抓住。
觸手並非印象中的滾燙觸感,而是冷冽的涼,不過這也不影響他認出這是商硯的手。
商硯顯然是愣了一瞬,手懸在半空沒了動作,江敘白抬起頭,另一隻手在被窩按下了遙控器。
燈光大亮,商硯背光的側臉出現在他眼前。
江敘白冷冷地盯著他,四目相對,一時沒人講話。
過了有兩三秒,江敘白才支起上身甩開他的手:“大忙人,可算是有空出現了啊。”
寬鬆的睡衣前襟因為江敘白的動作下滑,露出他紅痕未消的鎖骨和胸膛,商硯掃了一眼便很快錯開視線,順帶掩飾掉那一點尷尬,問他:“怎麼還沒睡。”
“等著抓賊啊。”江敘白說。
明知道他在陰陽自己,商硯仍然神色自如,說“沒有賊”,還順手去幫他拉衣領。
江敘白冷笑,一巴掌拍開他的手:“幹什麼?啃的時候那麼歡,現在又不敢看了?”
“……”
商硯無奈:“你冷氣開太低了。”
“不勞你這個大忙人管。”江敘白這會兒渾身是刺,氣鼓鼓地瞪著他。
商硯收回手,沉默片刻說:“那你早點睡。”
說著他便起身要走,江敘白臉色冷了下來,喝了聲:“站住。”碰上商硯側眸投下來的視線,又覺得矮人一大截沒氣勢,遂坐直身體,抬著下巴:“你就沒什麼要說的嗎?”
商硯站在那裡,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冷白的燈光照射下,顯得臉色有些蒼白,甚至疲憊,看過來的目光輕飄飄的,好像有很多複雜的東西,又好像什麼都沒有。
“要說什麼?”他問江敘白。
江敘白忽然覺得,自己這好像在要說法的樣子,有點好笑,也很沒必要,於是繃著的尖刺收斂下來。
“算了,沒什麼,”他放鬆地靠回床頭,“你走吧。”
商硯沒動,垂眸看著江敘白,好像有些好奇和擔憂。
“嗯?”江敘白挑了下眉稍,勾起嘴角,掀開了被子,“不走?那一起睡?”
睡衣因為他動來動去,已經散開了幾顆紐扣,遮不住他雪白的胸膛,那些曖昧痕跡大剌剌地袒露在商硯眼前。
那晚瘋狂的畫面在腦海裡回放,滅頂的塊感和渴/求感有了要復甦的趨勢。
商硯喉結滾動,收回目光背過身,冷硬地說:“不用了。”
走到房門時,商硯停下腳步,在控制面板上將冷氣調高了一些,然後他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
江敘白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