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都尉副手,再下便是輔長,最下為隊領。剛才撲上去現在已經與刺客拼殺在一處的宮女名喚梅香,是“內幃”的左副都為,而現在留在皇帝身邊的這位名喚梅芳為右副都尉。在前不久,“內幃”都尉又因公殞職,如今皇帝正在考慮都尉的人選。
按照職能,“內幃”是皇帝的一支護衛,也算是朝廷機構的一種,但她們與皇帝又都有男女情事,說她們是皇帝的女人也說得上,但與宮妃又有不同。因為這樣,她們中的權力爭鬥格外的別開生面,既要在床第間對皇帝小心侍奉,又要在正事上有所建樹才行。
所以,這時候,這位立於皇帝身側名喚梅芳的宮女心裡十分的焦急,剛才她與梅香為皇宮和宮妃歡好助興不分秋色,如今剿殺刺客卻叫梅香拔了頭籌……
梅芳眼珠一轉,轉頭向皇帝嫣然笑道:“陛下乏了麼?要不奴婢侍奉陛下回殿吧?”
“也好。”皇帝過了一會兒輕聲應道。
一聽這話梅芳喜不自禁,親暱又不失分寸地挽了皇帝起身,一眾宮人執燈的執燈,開的開,魚貫從花叢間離去,對拼殺的戰陣就像是看得乏味了的鬧劇一般。
皇帝就這樣走了,這對刺客們來說簡直是莫大的羞辱,比剛才他們刺殺到眼前皇帝還在與寵妃歡好還要讓他們憤怒!
“喝!”一聲輕叱乍起,四條身影如四道青虹貫入半空,然後又急旋而下,攪起了狂風大作,風罡凌烈,掃落了無數的花枝、花葉,它們被狂風夾著像驟雨一般朝甲士們打去,打散了甲士們的陣形。
趁機,四條身影形若長箭離弦,像流星一般分四射來,柄柄長劍寒光森森,突然,他們身形又是突然一頓,然後急速地往下一沉,擦著地面朝眾護衛的下盤攻來。
甲士們又身著重甲,很不適應這種俯身打下的打法,空有一身武藝竟使不出來,一時間竟被四刺客中的一人一衝而過,闖過了他們的防線。
有其一,必有其二,衝過防線的那刺客並沒有貿進追殺皇帝,他反身一掠,攻了甲士們的後防,使得甲士們被前後夾擊。甲士們武藝雖高,卻是重鎧在身,比不得刺客們的靈活,再加上他們護衛宮廷,專長的是防護,而不是進攻,刺客又不是等閒之輩,一時高下立分,又有一個身影穿到了甲士的後方,再為原先那人添一臂助。
“咻!”一聲輕哮憑空而起,隨即一朵璀璨的煙火在皇城上空炸開,五彩繽紛奪目四射。
眾護衛當即就覺得不妙,其中一個隊正大喊:“速戰速決!”
梅香擰身迴旋,乍一看皇帝竟不知去向,她大吃一驚朝那衣衫半解的宮妃瞪去,那宮妃怯怯地道:“陛下叫芳都尉帶走了!”
“這個賤人!”梅香低咒了一聲,十分地惱火,但是現在說什麼也晚了,還是把眼前的事解決了吧。這般一想,託劍一掃,撥開了擋在自己身前的甲士,跳到離自己最近的一組刺客的身前。梅香的武藝是遠高於刺客的,之所以久戰不下是揣摸著皇帝想看會兒熱鬧,故意給皇帝演大戲呢!現在皇帝都走了,她還拖著做什麼?難不成是要給皇帝留一個“無能”的印象?
抱著速戰速決的決心的梅香收起了花架式,長劍如虹,使得它揮如刀,刺如槍,掃如棒,既不失劍的靈活,又兼有刀的霸氣,還帶槍的賊!長劍掠起寒光被拖出各種線條,拼出各種圖樣,將她渾身上下護得緊緊密密,又有氣勢如虹的攻擊,兩個與她對敵的刺客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十數招後便開始落敗,而梅香卻是愈戰愈勇,愈勇愈烈,紅色的身影像是一團火在熊熊地燃燒。
“走!”刺客見不對,立即心生逃意。可是在梅香的心中皇帝就是她的天,她的地,皇帝說了叫她“殺”那她就必須把這四個人的人頭留下,要不然她就得自戳己頭,她豈會叫這四人逃了的?縱然接應刺客們的人已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