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沒有看出來啊?挺正常的啊!”
“呵呵……”李海棠笑了,對筱娘說道:“那是你看到的是現在的我,以後我是怎麼樣你不知道。”
“以前的你怎麼了?”筱娘又看向李海棠的手、腳、五觀,感覺都挺好的啊,沒什麼不妥。
“我五歲以前都不會立著走。”李海棠說道,思緒也陷如回憶裡,她說:“我和李清風認識的時候我已經快五歲了,卻還是像只豬狗一般爬在地上,手腳並用地爬行,也不會說人話。”
“啊?”這完全沒有想到,筱娘吃驚不已,脫口問道:“為什麼會這樣?是因為有病嗎?”她隱約知道李清風出身不凡,既是與李清風遇到為分水嶺,她猜二人應該有些奇遇,然後李清風,或者是李清風請了高人治好了李海棠的病。
事實確實與筱娘猜測的差不多,不過事情遠非筱娘想得那麼簡單。
“有病?”李海棠搖了搖頭,自嘲地笑了:“沒錯,一直都是這樣說的,不過這都是他們的說法,我卻知道我不是有病,而是因為我本來就不是人教大的。”
“啊?”筱娘又一次驚呼道。
李海棠繼續說道:“我從生下來不過幾日便被家裡遺棄在了別苑裡,撥去的僕人根本就不把我當一回事,扔了我在後院便不理睬了,任我自生自滅,我險些就被餓死。所幸,我阿爹和我阿孃為了避禍逃到了別苑中,阿孃剛失了幼崽兒便把我當幼崽兒地養了起來,這樣我才活了下來。”
“幼崽兒?”這可不像是對人的稱呼,筱娘有一種很奇怪的預感。
果不其然,李海棠告訴筱娘:“我阿爹和阿孃都不是人,而是一對狼夫妻,我阿爹小時候被人豢養過,通得人性,對人敵意也不深,加上他們剛失了孩心裡正空著這塊兒……”李海棠一笑,嘆道:“也是我運氣。可是,它們再通人性,卻終究不是人,人的東西它們雖然懂些,卻也只能以狼的方式教給我。可是教養之事多的需要身體力行,所以我來去,依舊的是狼,四肢爬行,不會說話人也就理所應當的了,只是那些人不理解,卻將我歸為異類。”
聽了李海棠的講訴,筱娘哭得好不傷心,抹著淚抽抽噎噎地問李海棠:“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對你?”
“因為我出生時不會哭,只會笑,聽說屁股都打爛了也只會嗬嗬地笑。”李海棠一笑答道。
“生來不哭只會笑?”筱娘抹淚的動作停了,她奇怪地問道:“就因為這個原因?”看到李海棠點頭,氣得是拍案而起,恨道:“他們就因為這個就那樣對你?真是莫明其妙!”又道:“這又不是多奇怪的事情,就我都認得好幾個生而笑的人,也沒有見著他們就被這樣對待啊?”
“他們一定不是出自我這樣的‘世家’吧?”李海棠問道。
“呃……”筱娘話語,實情確如李海棠斷言,他們確實出身平民,就算家境好些也只是一些小家族。
李海棠笑了笑,繼續說:“我生來不會哭只會笑已經是惹人側目了,再加上爬著走,又不會說人話,就更是異類。”
所以,李海棠在家裡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完全可以想象。
到這個時候,對李海棠不想歸家的想法,筱娘是完全理解了。只是女行走在外多有不便,縱使李海棠武藝了得,可強中自有強中手,又有雙拳難敵四手的說法,她的貌又出眾難免不會叫人惦記上……
“娘,我教你如何扮男裝吧?”思來想去,筱娘覺得自己能為李海棠做的也只有這個了。
筱孃的這個提議叫李海棠熨貼了,從來的一她深感到女在外行走的不便,雖然她也能換身男裝,挽了頭髮做男人的打扮,但總扮不像,別人一眼便能認出她非雄乃雌。聽筱孃的語氣,分明是有什麼特別地秘技,這如何能叫李海棠不歡喜?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