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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部分

自是因為很明顯三爺這兩個大丫鬟都是他的“屋裡人”。

黛玉細聲道:“我也要一張。”

晴雯答應下來。

夜裡的夏雨,浸潤著磚牆、瓦片,庭院裡的走廊、花木、石板。滴滴滴。如同歡樂的小曲的調子。

夏雨連綿。江南的雨,帶一些朦朧、輕柔,點在金陵城中。

一艘小船在悽迷的雨霧中緩緩的從秦淮河上而來,停在武定橋。蘇詩詩一襲白裙,撐著油紙傘,帶著小丫鬟丹兒從船上下來,轉進和安街,走進住處。

自成為江南花魁之後,她還沒有回過這裡。一直都在林大家介紹的曉夢閣中忙著應酬、交際。

林大家最近也忙著幫曉夢閣的金媽媽應酬。花魁大賽結束後這幾天是各大青樓生意最好的時候。撮合各種交易,富商們少不了要意思意思。她雖然已經贖身退出,但適逢其會,多年的情分,這點小事自是要幫金媽媽的忙。

“蘇姑娘回來了。”進後院的路上碰到管家元伯。蘇詩詩微笑著打了招唿,“三爺在家裡嗎?”

“三爺啊,三爺在的。”

蘇詩詩問了情況,帶著雨意,徑直到賈環的書房中見他。書房的門開著,空氣流通,賈環正在書桌後讀書、做筆記。蘇詩詩抬手,輕輕的在門扉上輕叩兩聲。

“咚咚!”

賈環抬頭,見是一身白裙的蘇詩詩,清麗嫻靜的站著門口,在午後的光線中越發的顯得她身姿優美。十九歲的姑娘,充滿玉女般的神韻、風采。

賈環笑了笑,放下手裡的鵝毛筆,“詩詩姑娘來了。怎麼樣,江南花魁,最近感覺如何?”

蘇詩詩抿嘴輕笑,嬌語道:“三爺這是在取笑詩詩嗎?”說著話,走進書房中,盈盈的向賈環行了一禮,很正式。但是並沒有說道謝的話。此時無聲勝有聲。感激,在她的心頭。

是眼前的少年將她捧到了江南花魁的位置上。雖然和人分享,但實際上是獨享這個榮譽。她來金陵、江南這一年多的夢想就此達成:天下第一名妓。

在京城中時,她受到龍江先生的庇護,受到賈先生的詩詞捧高,但是當時年少,並沒有天大的感觸。而這段時間在金陵,在困境之中,接受賈先生的幫助,雪中送炭,令她深有觸動。

賈環微微一笑,伸手示意蘇詩詩起來。他注意到蘇詩詩對他的稱唿。“不用這麼客氣。我們各取所需嘛!事情都過去了。你不給我講講你最近的風光?”

蘇詩詩很自然的走到賈環的書桌邊,給他添了茶水,倚在書桌邊,嬌嗔的笑著道:“別人都恨不得詩詩欠他的人情,唯獨三爺卻不肯要詩詩的人情。”

她的笑容中有著真誠、嬌媚。不似她待客時的公式化的微笑。

賈環就笑著搖頭。他現在要裝逼的話可以來一句:曾因酒醉鞭名馬,生怕情多累美人。不過,他只是很欣賞蘇詩詩,並沒有那種想法。他和蘇詩詩太熟了。早在雍治九年就認識。

蘇詩詩莞爾一笑,和賈環接觸的越多,就知道私下裡他很隨意。偶爾出格亦無妨。輕聲道:“花魁固然風光,也有難言的苦楚之處。迎來送往,生張熟四的場面活也是勞心勞力。詩詩當時年少輕狂,驕傲自詡,想要當天下第一名妓。現在才知道自己的幼稚。三爺,我應酬完江南的事情,就打算回京城。你什麼時候會回京城啊?”

“你這是登臨絕巔之後才有的感觸吧?很矯情啊。京城第一名妓是你,江南花魁是你,說你是天下第一名妓有人不服,但也差不多離吧?”

賈環笑著倚在椅子上,偏頭看著蘇詩詩美麗的容顏,“我?雍治十三年底吧。返回京城準備來年的春闈。”幽香陣陣,距離很有些近,用目光能感受到她薄薄的夏季衣衫下青春嬌美的身體的美好、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