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住的是個小套間,外間大多數時候是用來辦公或者偶爾開會用的,她還無法完全投入到毫無距離感的親密關係中。又想起昨晚的事情,終究有些尷尬,於是點了點頭,不敢看章程,只盯著床單說:「那你先出去一下」。
章程笑了,氣息拂在她耳邊,他順了順言笑的頭髮,溫柔地說:「好,不用著急。」然後起身,去了外間。
等章程出去後,言笑立刻洩氣,又害羞又有些懊悔還有些不甘。
她在問自己:這算什麼?是重新在一起了?
她甚至開始疑惑,也不知道自己應當如何處理,才算妥當。
她理不出頭緒,在房間裡磨磨蹭蹭了很久。
章程一直在外間等著,也不催促,雖然隔著一堵牆一扇門,彷彿他能知曉她的權衡、糾結和不安。
手機裡,董家輝正在跟他聊天,說幫他改好了機票,衣服一會兒給他送來,祝他們玩得開心。
他很高興,但望著那扇關了的門,神色又凝重了些。
等到終於開門的時候,他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立刻起身,在言笑反應過來前,抱住了她。
言笑有一絲的尷尬,想要回抱他,手在伸和不伸之間猶豫了很久,最後也只是握著拳頭,虛虛地環著章程的腰。
鬆開言笑的時候,章程握住了她的手,柔軟纖細,他伸開指頭,跟她十指交握,又舉起他們牽著的手,送到唇邊,親了一口,眼睛盯著言笑。
章程這才注意到言笑的穿著打扮,只覺得明麗大方,美不勝收,比多年前添了些成熟的風情,盯著她的眼神不自覺深了些,「今天好美,晏晏」。
言笑被這樣直接地誇獎,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以前也不是沒有被他這樣誇過,可那時更多的是她恬不知恥的問他,他才附和的。
再說,那時的親密,和今時今日的氣氛,早就不一樣了。
她臉色微紅,抬了另一隻手,遮在他眼前,只問:「去哪裡吃飯,我餓了」。
語氣和緩了很多。
章程很受用,順勢用另一隻手摟住言笑的腰拉向自己,半開玩笑地說:「我都不想帶你出門了,可不可以反悔?」
言笑在他肩窩笑了,搖了搖頭,「不可以」。
呼吸相聞,言笑在章程懷裡輕笑,她身體每一個細小的顫抖他都能感受到,又有長久的思念加持,本來一句玩笑話,在這時突然變成真心話,他呼吸加重,低了頭,吻上了言笑。
言笑剛開始本能的退了一下,後來便專心接吻了,只要是章程,她就無法拒絕,她軟軟的趴在章程懷裡,將所有的柔情都交付給章程,唇舌交纏間,才覺得往日慢慢生動鮮活起來,一些記憶被喚醒,一些感覺被啟用。
吻了許久,章程在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眼前眉目如畫的心上人,彷彿一下子回到那些幽遠寧靜、無憂無慮的往日時光,跟昨晚的疼惜和悔憾相比,現在的擁抱和吻,或許更純粹一些。
他的慾念,彷彿只有跟言笑在一起,才容易失控,容易不理智。
言笑肚子卻「咕嚕嚕」叫了兩聲,他頓住,無聲地笑了,離開她的唇舌。
言笑也彎了眼角:「我說了我是真的餓了!」說完抬手,把章程嘴角沾著的口紅抹掉。
章程撿起地上掉了的言笑的包,才牽著她出門。
下午的飛機,言笑的機票是公司統一買的商務艙,而章程則是頭等艙的票,倆人不在一起,登機後章程跟別人換了位置,坐到言笑旁邊。
高競的座位離言笑得不遠。
臨出門時,他敲了言笑的房門,準備催她跟公司大部隊一起走。
結果開門的是個男人。
高競並不具體負責這次的活動,雖然覺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