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越走到楚玉面前,伸手捏住她的手。將她扶了起來。
楚玉見南宮越直直看著自己。臉色微紅低下頭去,羞怯喚道:“陛下。”
“玉兒今晚,很美。”南宮越目光一閃,淡淡笑道:“不知今晚玉兒準備了什麼樣的美味?朕很是期待。”
楚玉拉住南宮越的手,將他領至首位處坐下,親手奉上一盞茶,捱到他身邊坐下嬌笑道:“陛下的喜好,若玉兒認第二。還無人敢認第一。陛下放心,玉兒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南宮越輕輕撥了撥茶蓋。淡淡說道:“玉兒難道不知,人的喜好,是會變得嗎?”
楚玉臉色一僵,接著撅嘴撒嬌道:“那這樣好了,若陛下用得不開心,只管拿玉兒問罪好了。”
南宮越轉頭看了她一眼道:“玉兒所說,可是認真?”
楚玉臉上的笑就快要掛不住,她輕輕晃了晃南宮越的胳膊,不依地拉長了聲音:“陛下,您就愛拿臣妾開玩笑。”
誰曾想這一晃不要緊,南宮越手中的茶盞一個不穩,茶水灑了出來,打溼了龍袍。
楚玉驚呼一聲,連忙從袖出掏出緞帕,慌亂不安地為他擦試著,一邊連聲請罪。
南宮越順勢放下茶盞,接過楚玉手中的帕子笑道:“無妨,現在天氣並不冷,一會就好了,玉兒不必擔心。”
等膳食準備妥當,楚玉為南宮越斟上一杯酒,溫柔道:“陛下嚐嚐看,這是女兒紅。是臣妾出生那年,父親所釀。女兒紅本該在女兒家出嫁之時隨嫁入夫家,玉兒現在成為陛下的妃嬪,前幾日便託信讓父親將這女兒紅送進宮來。”
她捧起酒杯,臉色微紅道:“女兒紅前幾杯,本應敬公婆、爹爹和……夫君。陛下,可願飲下這一杯?”
南宮越微微一笑,從楚玉手中接過酒杯,執在手中仔細端詳著:琥珀色的酒液如絲帛般靜靜鋪掛在白玉杯中,透明澄澈,一股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的確是好酒!
楚玉忐忑不安侍立在側,見南宮越遲遲未飲,忍不住臉色一白,咬了咬嘴唇泫然欲泣道:“陛下,上一次,是臣妾一時蒙了心,臣妾……”
南宮越放下酒杯,拉過楚玉的手輕輕拍了拍笑道:“玉兒多心了。朕在想,這樣的好酒,只有與人共飲,才能品得出好滋味,你說呢?”
原來是這樣!楚玉暗鬆一口氣,立刻“明白”了南宮越的意思。
她心如撞鹿,俏臉微醺,嬌羞無限地點點頭,聲若蚊蠅道:“陛下所言有理。臣妾,自然願意與陛下共飲。”
楚玉執起酒杯,剛為自己的酒杯斟滿酒,便聽到南宮越喚道:“何伍!”
一個黑衣男子如一抹幽靈般,不知從何處閃了出來,跪倒在南宮越身前抱拳一禮道:“主子!”
“噹啷”一聲響,南宮越轉頭,看到楚玉執在手中的銀質酒壺掉落到桌上,碰倒的酒杯滾下桌沿,啪的一聲摔成了碎片。
楚玉臉色煞白,眼裡滿滿的全是恐慌,空著的雙手仍保持著執壺的姿勢,劇烈地顫抖著。
南宮越嘴角微挑,露出一個譏諷的笑意,故作不解喚道:“玉兒,玉兒?”
“啊?!”楚玉驀然回神,驚慌失措地看向南宮越,看著他探究的眼神,結結巴巴道:“陛,陛下?”
南宮越輕抬下巴向桌上示意。
楚玉低頭一看。慌忙扶起酒壺,忙亂中又碰到了銀箸,銀箸彈落到菜裡。挑起菜汁,恰好濺到了南宮越臉上。
南宮越目不轉睛看著楚玉,抬手緩緩抹去臉上的菜汁,將手指放到嘴邊,伸出舌頭輕舔了一下。
這樣一個曖昧旖旎到讓人心跳尖叫的動作,在楚玉看來卻如摧命修羅般令人恐懼到徹底崩潰。
就在她實在支撐不住想要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