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輕,既然有許洛護著,那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先出口惡氣再說。
與此同時,劉知府正在用膳。
才四十多歲的他身材清瘦,氣度不凡,留著一抹短鬚,儀表堂堂,看起來是人模狗樣,實則是滿肚肥腸。
「姐夫,我給你報喜來了。」一個身材肥胖,笑起來眼睛都眯成一條縫的青年跑了進來,到劉維庭面前後裝模作樣一拱手說道:「姐夫,錢都已經從那些賤民手裡收上來了,各類金銀價值七十餘萬兩,我們發財了!」
說到後面他語氣都激動得顫抖。
「七十萬兩!」養氣功夫不錯的劉維庭也被這個數字嚇了一跳,隨後摸了摸鬍鬚,一本正經的說道:「東廠狗賊濫殺無辜,搶了贓款想分與百姓擾亂視線,但又豈能逃過本知府的法眼,立刻將收繳來的七萬兩贓款封存入庫,待本官稟明朝廷再行處置。」
東廠的人腦子被驢踢了,居然把錢分給泥腿子都不來孝敬他,他非得參曹正淳一本,還能博個好名聲呢。
「姐夫,有一點我很擔心,現在外面傳聞那許洛神候的徒弟……」
周公子話還沒有說話,劉維庭就抬手打斷了他,輕哼道:「神候他老人家的弟子又豈會濫殺無辜?更豈會跟東廠混在一起?神候早就已經傳過話了,那許洛是冒充的,江湖上那些目無法紀的蠢貨不分青紅皂白信了許洛潑髒水的謠言,我們可不能信。」
「姐夫英明,那這樣一來我就放心了。」周公子笑著吐出口氣,然後又擠眉弄眼的露出個諂媚的表情給劉維庭斟茶,「姐夫,你看我那破院子簡直毫無格調可言,這興雲山莊成了無主之地,不然就便宜了我如何?」
「愚蠢!」劉維庭呵斥一聲,沒好氣的說道:「李尋歡還沒死呢!李家一門三探花,在民間有聲望,在朝中有人脈,興雲山莊就是荒廢著,那你也不能打主意,否則就是在找死!」
能拿的他毫不客氣,不能碰的他從來不碰,所以他才能穩坐釣魚臺。
許洛武功高強,但他絲毫不放在眼裡,因為武功再高,品級上也就是個東廠的檔頭,根本不敢拿他如何。
難道還敢直接來殺了他不成?
但李尋歡就不一樣了,跟他們是同類啊,在士林是有號召力的,他的府邸,他不僅不能佔,還得照料好。
「是是是,姐夫教訓的是,都是我被豬油蒙了心,胡言亂語。」周公子流著汗連連認錯,輕輕抽了自己幾個嘴巴子,「這破嘴,該打,該打。」
「你們幹什麼!知道這……啊!」
「快!快去稟報老爺!」
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劉維庭皺眉剛想讓人去檢視,就看見管家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喊道:「大事不好了老爺,東廠的番子闖進來了!」
下一刻,伴隨著腳步聲,二十多名東廠番子持刀衝了進來,嚇得女卷尖叫聲不止,臉色慘白,瑟瑟發抖。
劉維庭怒不可遏:「你們……你們好大的膽子!沒有聖旨就敢持刀闖入本官府邸,本官一定奏明陛下……」
「那等你死了給皇帝託夢吧,這可比寫奏章快多了。」許洛風輕雲澹的說了一句,步履從容的從外面走了進來,目光落在周公子身上,「就是你這個死胖子連我發的錢都敢搶?」
「噗通!」
在許洛冷冽的眼神逼視下,周公子感覺頭皮發麻,下一刻,一股壓力從天而降,壓得他雙腿一軟直接跪了下去,只能滿臉求助的望著劉維庭。
「許洛!你一個檔頭!一個不入流的芝麻小官,也敢在本知府面前放肆嗎!」劉維庭拍得桌子哐哐直響。
許洛嗤笑一聲:「我不僅敢在你面前放肆
,我今天還敢取你狗命。」
「想殺我?你有聖旨嗎?沒有那就是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