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七微笑著解釋道:“慶東,你聽說過‘徐公硯’的大名嗎?這就是正宗的徐公硯!”
“徐公硯?”
“對!”
陳慶東雖然不懂硯臺,但是徐公硯的大名,他還是聽說過的。因為在上世紀八十年底,全國人大委員會副委員長楚圖南曾經親筆為徐公硯題名!後來,還有很多國家高階領導人在外交的時候,曾經把徐公硯作為國禮送給外賓,這讓徐公硯一舉名聲大噪,成為中國“四大名硯”只一!
只不過,陳慶東還知道,徐公硯雖然名聲不小,但這種產自於山東沂南的傳統手工藝品如今產量仍然很大,既然產量大,那麼價格也肯定不會很高,所以也就算不上是多麼珍稀的東西。
因此,這方硯臺跟陳慶東的心理期許還是有不少落差。
陳慶東跟胡老七已經非常熟了,便直言道:“七爺,這徐公硯雖然有名,但是產量也不小,這方硯臺值不值錢啊?”
胡老七道:“慶東,要不是好東西,我能拿給你嗎?這徐公硯的產量是不小,但是這方硯臺可不是現在產的東西。你仔細看看這個上面落款是什麼字。”
陳慶東便俯下身,湊近去看,發現在硯臺的角落裡篆刻有兩個天藍色的小字:鼎堂。
“鼎堂?”陳慶東道。
“對,鼎堂!”胡老七道,“慶東,你不是中文系出身的嗎?應該知道‘鼎堂’這兩個字是哪位名人的字號吧?”
陳慶東潛心回憶了一番,最後一拍大腿,眼神有些發光的叫道:“郭沫若,字鼎堂!七爺,難道說這方硯臺是郭沫若用過的東西?”
胡老七還是微微一笑,說道:“這到底是不是郭沫若用過的東西,還有待驗證。不過,我認為這是很有可能的。至於具體原因嗎,就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清楚的了。”
陳慶東現在看著這方硯臺就覺得好看了不少!
郭沫若可是近代中國一個鼎鼎有名的文人啊,先不說其在文學上成就如何,就說其在政治上的成就,可就讓很多人只能仰望!
有了郭沫若的背書,這方硯臺的價值可就高得多了!
而且,由於這種徐公硯本身並不值多少錢,只不過是由於郭沫若的背書而產生了無法估量的溢價,所以把這個禮物送給褚明遠,還真是合適!
“七爺,除了這個徐公硯,還有什麼好東西啊?”陳慶東又問道。
胡老七又開啟了一張瘦長條狀的未經裝裱的宣紙,在桌面上鋪開來,道:“慶東,你看一看這幅字?”
這是一幅草書,端的是龍飛鳳舞,氣勢萬千!
陳慶東沒有仔細看這幅字具體寫的是什麼,直接就把目光落到了最後的落款上的名字:于右任!
陳慶東立刻驚訝的叫了出來:“這是于右任的字?”
胡老七呵呵笑道:“不錯!”
于右任的鼎鼎大名,陳慶東當然也是瞭解的,此人不但是民國時期的一代風雲人物,更是“民國四大書法家”之一,其對於草書符號的發現及其系統地整理,從而創立了當代舉世矚目的“標準草書”,成為中國書法史上的一個標杆人物!
“這是真跡?”陳慶東又問道。
“對,這是真跡!我可以百分之百的保證!”胡老七道。
陳慶東又拿起這幅字端詳了一陣,連聲讚歎道:“好字啊好字!七爺,你這兒怎麼這麼多好東西呀?”
胡老七笑道:“這都是早些年我在北京琉璃廠混的時候收的東西,自從來到柳林之後,收到的好東西可就少的多嘍!”
陳慶東又好奇的問道:“七爺,就憑你這水平,要是在北京城裡再混上幾年,肯定也是大師級的人物了,怎麼跑到我們這小縣城定居了?”
胡老七哈哈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