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敏容不信,反問他,“若沒跟我搶孩子的意圖,你此行到底打著什麼樣的算盤?”
“我是來求和的?”
“求和?我們之間無冤也無仇,談不上求和吧?”
“好,我坦白一點,我是來跟你求婚的。”彷佛是在保衛自己,他很快地丟出一句,“當然,全是為了孩子著想。”
于敏容聽了,整個人愣在原地,像是被他的話施了咒,一動也不動。
邢穀風望著她圓睜的大眼,見她秀美的長睫毛像兩道卷扇,眨了又眨,迷人得不得了,他整顆心為她驚悸不已。
卻沒想到,她竟然鎖眉質問他,“你這是在逼奸嗎?”
邢穀風嗆了一下,失了定力,露出十足被冒犯的厲容。他不懷好意地喊了她一聲,“我說這位想象力過於豐富的大姐啊!”然後咬牙切齒地補上一句,“你不但扭曲了我的好意,還深深地汙辱了我的人格。”
“而你則是低估我的智商,藐視我擇偶的眼光!”于敏容也不服輸的回頂他一句。
他挑眉問:“此話怎說?”
她乾脆把話說開,列舉對他的不滿。“我不會嫁給一個隨便就跟一個女人上床的男人,更別提嫁給你這種三心二意的負心漢!明明有論及婚嫁的女朋友了,卻還到處招搖,跟女人放電。”
邢穀風無法跟她辯駁後一項控訴,但對前一項卻是有話要說,“我從沒跟一個不認識的女人上過床。我那天已當面跟你暗示過,你讓我想起一個國中時喜歡的女同學,我認識你,從頭到尾都很清楚自己是跟誰上了床。”
蓬飄萍轉了十多年,這回又見面,邢穀風總算把對她的相思說出口了,可惜震撼力不足,無法道盡數千個無限悠長的獨眠夜,反覺得自己的真情流露是在對牛彈情。
無巧不成書的是,她這條乳牛健忘,完全記不得他。
于敏容抿唇看著眼前的男子,不可思議地念道:“但我完全不認識你!”
初見他時,她對他是有過似曾相識的感覺,但她以為那只是幻覺作祟,也未曾深究過,如此說來,糊裡胡塗跟一個她早認識,卻沒半絲印象的陌生人上床的人反倒是她了!
而他做人倒也客氣,沒抓住她的小尾巴,反咬她一口。
這項認知讓方才理直氣壯的她頓時有些無所適從,高昂的鬥志一下子就從肩上垮了下來,
她疑信參半地詰問他,“你說你國中時喜歡我,是單方面的嗎?”
邢穀風據實以告,“應該是吧!你曾當面說過不可能喜歡上我這種瘦皮猴。”
于敏容聽了,訝然不已,反問:“我說過這樣的話嗎?”
他沒正面回答,反而一臉趣味橫生地調侃她,“很刻薄,對不對?”
她覷了他一眼,回敬他一句,“那恐怕也是你自找的,怪不得別人無禮。”
邢穀風不否認,只閒閒地對她綻了一個笑。“言歸正傳。我來找你,是想問你一句話,你願不願意嫁給我?”
于敏容當下不客氣地否決了他缺乏真情的提議,“當然不願意。”
“好吧!那我就不強人所難了。”邢穀風沒有半點勉強的意思,彷佛走這一趟只是盡人事、聽天命。
她聞言卻是吁了一口氣,心情鬆懈了下少。
但他沒打算就此作罷,反而提出最令她耿耿於懷的要求,“但我希望你能允許我探望孩子,讓我有與孩子相處的機會。”
于敏容使出顧左右而言他的招數搪塞他,“可這會讓孩子原本單純無邪的世界變得更復雜。”
邢穀風輕聲提醒她,“讓孩子的世界變得複雜的人是你。”
于敏容不同意他的論調,卻也無法駁斥他的不是,莫可奈何下,只好暫時順了他的意,打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