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一空,夏州就忙把跳著加入了搶串的隊伍。
明明是一樣的材料,烤架上的烤肉串經過曲仲的手, 烤出來的味道完全又變了個味。
離他最近的付研學乾脆坐到了旁邊, 烤熟就直接開吃。
烤架立在平臺的下風口, 離著人群有幾米遠的距離, 看大家都忙著吃喝,曲仲終於問起任芸的事。
他記得付研學和他聊過自己母親在療養院被強制治療的事。
「付家現在我說了算。」付研學展開個大大的笑容, 嘴裡的肉都還來得及吞下去,曲仲看了眼他嘴角的油光,無奈笑著搖了搖頭。
難怪今天看到付研學像是換了個人,原來是心裡的多年執念得消,終於得以用自己本來面目示人。
當然, 其中的艱辛也不是他這麼個局外人能體會得到。
「嘿嘿!」
付研學的傻笑聲中,他彎腰開啟兩罐啤酒遞給曲仲一罐:「我原以為我至少要十幾年才能成功,沒想到這麼快就能接我媽媽出來。」
「都是你夠努力。」空出的左手接過啤酒, 曲仲跟付研學碰了碰,笑著仰頭喝了口。
酸苦的酒味剛一入口就讓他皺了皺眉,啤酒的味道無論怎麼喝,還是習慣不了。
就這一口,曲仲順手就把啤酒罐放到了地上,再也沒拿起來過。
而對啤酒味道不滿的全勝利更是直接嚷嚷了出來:「小廖喝啥啤酒啊,這裡這麼多好酒!」
「全叔,我酒量不行,不能喝白酒。」廖曄雲忙擺手,雖然……面前的酒確實很香。
「喝這個,這個是荔枝酒,不醉人。」劉爸立刻推銷起自己的所愛,看廖曄雲為難不由分說地就拿出杯子倒了杯給他:「你先嘗嘗。」
段衛國也在旁邊幫腔:「這酒是果酒,度數很低,你可以先嘗試嘗試。」
「就是,這可是給家裡不喝酒的女人們釀的,這你都不能喝?」全勝利直接鄙夷出聲。
幾個老爺子裡就他和段衛國能喝點,說完這句就不再勸,不知從哪找了兩個碧綠的小杯子出來小心翼翼地倒了兩杯藥酒,完全忽略了旁邊望眼欲穿的馮宏昌。
馮宏昌等了半天,發現全勝利把其中一杯遞給了段衛國後就沒了下文,不由得著急地提醒道:「全叔,我的呢?」
「你?」全勝利抬眸掃了眼馮宏昌,接著忽地轉頭朝燒烤架的方向大喊:「曲仲,馮怡的爸爸能不能喝藥酒?」
「半杯!」曲仲的答案傳來。
「半杯!」全勝利比了個指甲蓋大小的高度,又著重重了一遍:「多的不能喝。」
「知道啦,全叔!」馮宏昌哭笑不得地點頭,當然此時的他只以為這藥酒有些珍貴罷了。
全勝利這才點了點頭,沖年輕人裡高喊道:「盧俊,去給我拿個玉杯出來。」
盧俊「哦」了聲,馬上彈起,手上還握著把肉就往廳裡跑,段衛國忙在後頭又補充道:「拿那套冰玉杯,在冰箱裡。」
「知道啦!」
就坐在老爺子們身旁的蘇飛章立刻敏銳地聽到了冰玉兩個字。
與寒食玉一樣,這冰玉同樣也屬於稀有玉種,只需要將冰玉放置在寒冷的地方十小時以上,取出冰玉後至少能在室溫裡保持六小時的溫度。
古時候的帝王用冰玉製成的碗裝一些果汁和美酒,酷暑時甚至還會用來當降溫的「空調」。
但這種玉石沒有再生功能,數量極其稀少,以至於後世只能聞其名不能見其真容。
這會兒聽到冰玉兩個字,蘇飛章當然要一飽眼福,提著啤酒罐就擠上了桌子。
離他比較近的是段衛國的杯子。
典型的中式白酒杯,一絲微微的寒意擴散下碧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