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究竟做了什麼。

看看地上被肢解的血牙海蟒，又看看懷中的小狐狸，再想起鍾瑾的那條小紅蛇，楚離雲的腦海中，又想起了鍾瑾的那句話。

“妖獸之中，有好有壞，人類之中，也有善有惡。”

“分辨之後，再做決定。”

楚離雲看著漆黑的夜幕，長舒出一口氣，好像解開了什麼心結。

“是啊，世間本無絕對的對錯，不是所有的妖獸都必須被殺，也不是所有的人類都代表了光明和正義。”

“人類之中，有鍾瑾那樣的，也有莊芷柔那樣的，妖獸之中，有小狐狸這樣的，也有血牙海蟒這樣的。”

“分辨之後，再做決定。”

楚離雲的目光逐漸變得澄澈，嘴角也露出了一絲微笑。

這個時候，一個人影從樹林中走出來，楚離雲定睛一看，發現居然是文掬。

“文掬長老，您怎麼......”

“我來看看你，怎麼一出門就出去了一天，是不是玩瘋了連功課都忘了做？”文掬走過來，看到周圍的一切，“嚯”了一聲，大驚失色。

“這是什麼情況？”文掬一臉震驚。

“就是差點被一隻妖獸偷襲了，但還好我......”

“我不是說這條妖獸，我是說，那個遊俠隊伍呢？”

“哦，他們走了，說是還有別的地方要去，好像最近蒼州這邊妖獸比較猖獗，所以......”

文掬聽著，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道：“早知道就該多出來看看的，那可是金龍破雲槍啊，真真正正的神兵，誰知道下次什麼時候才有這樣的機會......”

楚離雲聽著，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思考片刻，道：“長老，我有一件事，想拜託您行嗎？”

“我可打造不出神兵。”文掬道。

“不是這個，”楚離雲道，“我想說的是，最近這段時間，您能讓我自己下山歷練嗎？”

“這幾天跟遊俠隊伍的接觸，讓我發現了一件事情，現在的我，無論是戰鬥能力還是煉化能力，都還差得很遠。”

“雖然我可以繼續依靠您在蔥蘢谷佈置的陣法，在一種絕對安全的環境中修煉，但我覺得，只有在真正的危險中，才能讓自己的力量得到最大的提升。”

“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