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位隨便她選，工資隨便她開，但黎倩要的卻是陪她蒸桑拿。女人的思維讓人難以理解。不過，她要蒸就陪她一起蒸吧，凌霄跟著就點頭同意了。他堅持著他心中的承諾，無論是什麼要求，他都要儘量滿足她。

半響後，兩人在桑拿室裡碰頭了。凌霄換穿了比較正規的桑拿服，但黎倩的身上卻僅僅圍著一條浴巾，大片的肌膚露在空氣之中，誘人得很。

因為是單人桑拿室，空間比較小，裡面也就一隻長條形的板凳，凌霄和黎倩坐在上面，稍微顯得有點擠。

悶熱的蒸汽從管道里進入狹窄的空間，氣溫驟然升高，兩人身上的汗水不停地往外冒。

凌霄苦笑道：“蒸什麼桑拿啊，你要是覺得疲憊，我可以給你按摩一下嘛。我的按摩技術很好的，比你蒸桑拿還管用。”

“那你就在這裡給我按摩。”黎倩說。

凌霄真想抽自己一下嘴巴了，在這裡他沒事提什麼按摩呢？她的身上僅有一條浴巾，怎麼按摩啊？

“你起來，我趴在椅子上。”

凌霄，“……”

如果這個時候離開桑拿室，關上門大睡一覺，那就不會這麼尷尬了。可回頭想了一下，她是一個受了傷的女人，一天的時間裡事業沒有了，朋友也沒有了，他怎麼能拒絕她的要求呢？更何況，她受的這些傷害還是因為幫他的原因。這麼一想，原本就承諾要滿足她的一切要求的凌霄就更沒法拒絕了。他起了身，騰出了位置。

黎倩老實不客氣地趴在了條形椅子上。香肩與長腿，柳腰與後面，形成了一個曼妙的身體曲線。那條白色的浴巾，似松似緊，無法完全遮掩她的風景，尤其是對於站在她身後的凌霄而言。

美色是一種珍貴的食材，古時候就有秀色可餐這句話。凌霄還沒動手按摩，雙眼卻飽餐了一頓，這也讓他倍受刺激。

黎倩回頭看了凌霄一眼。

凌霄這才回過神來，趕緊湊上去給她服務。他的按摩技術確實是頂級好的，稍微用點內力，黎倩就舒服得直哼哼。

“你別老在肩膀上按來按去的，腿也給按摩一下吧。”黎倩說。

凌霄，“……”

按腿，很複雜，是個技術活，因為一不小心的話，那條浴巾就會掉下去，抑或則被蹭上去。

凌霄小心翼翼地按摩著，渾身冒大汗。他希望時間快點過去，最好是眨巴一下眼睛天就亮了。

“我其實沒什麼，我也看得開，倒是你呀，我很擔心你。”黎倩的心情終於好轉了過來，她的語氣裡充滿了關切的意味，“我看得出來，這完全是有人在針對你，他們都是隻手遮天的人物，我們這些從小地方來的人，根本就沒法跟他們鬥啊。別和他們鬥了，我們回去吧，好不好？”

凌霄苦笑了一下，“你以為我沒想過嗎？不過你不要忘了，不是人人都有寬闊的胸懷。我這邊就算是遂了他們的心願，他們也不會滿足，無論我走到哪裡，他們就會追到哪裡。退讓，不會換來安穩的日子啊，你應該有體會的。”

木婉音要《黃帝外經》，要陰陽戒，而就算凌霄將這兩樣寶物交給她，她沒有內力，她也無法學到裡面的本事，她會滿足嗎？顯然不會，她還會想方設法要凌霄身上的內力。那個時候，凌霄已經將《黃帝外經》交給她了，甚至連手指都砍下來連同陰陽戒給她了，最後還需要把命給她嗎？

至於傅偉業，他要的是漆雕秀影，他要的是報復，以他那種呲牙必報的性格，凌霄又需要付出什麼代價才能讓他滿意呢？

所以，凌霄其實是沒有退路的，而且他也不打算退讓，那不是他的風格。

短暫地沉默之後，黎倩忽然笑了一聲，“你說的有道理，我也想明白了。我現在連工作都沒有了，你說過的，神女藥業的職位隨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