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了食材,巡邏的營衛圍了好幾層,老七可不要出事。”
飛刀客話音剛落,廂房的門再次被推開,跟著一個人聲傳了進來,道:“放心吧,老大,我這不回來了麼?”
一個和老六形容全然一樣的瘦小漢子走了進來,滿面酡紅,手中還拿著個葫蘆,順手就朝口中灌了一口酒。
“老七你這時候還出去喝酒,不怕那聽花閣中的酒水也用了下過屍蠱粉末的井水麼?”老六忍不住責備道。
“二哥放心,我只喝酒不吃菜食,我的鼻子你還不信麼,所有的酒一聞就知道年限,有沒有對水,我打來的這些酒,都是聽花閣中的陳年老酒。絕不可能用最近這一個月的井水。”瘦子老七得意洋洋,看得出來。也有些微醺。
這幾個獸武者在廂房內,言談越發輕鬆。窗外的謝青雲卻已經蜷縮回了飛簷之上,心頭已然怒極,只想著這些獸武者果然和傳聞中一般,視人名如草芥,便和荒獸毫無區別,也難怪被稱之為獸武者。
全城之人都要化作屍蠱,卻聽不到廂房中幾人說起任何解藥之事,謝青雲心中焦急,就這般縮在飛簷上。一邊聽,一邊凝神細想。
想了好一會,只覺著若是尋到下方地下室,對付那婆羅,在問出解藥,似乎極難,首先地下室在何處,他並不知曉,雖然他來過雷同的庭院做客。也進過這座樓宇之內,可卻從未見過地下室,若非每一位大教習都有,就是雷同自行打造的。
其次。這婆羅號稱什麼鬼醫的大弟子,又會什麼屍蠱,又蠱又醫的。十分可怕,不知道修為如何。
謝青雲肯定這鬼醫的大弟子婆羅並沒有達到準武聖以上的修為。只因為他們要發動吞天滅獸弩,需要等那老三來。也就是說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法做那發動吞天滅獸弩的主持。
儘管如此,謝青雲依然不敢輕舉妄動,只因為這婆羅的手段段詭異,這一類的武者,謝青雲聽聞過一些,都能夠依靠神秘手段,跨境殺敵,滅獸營的弟子中就有一位叫做鬼厲的,給謝青雲印象深刻。
怕是自己就算尋到了地下室,還沒有近身,就會著了這婆羅的道。
思來想去,想不到一個好法子,謝青雲瞧了瞧自己的手,忽然想到了什麼,這便又聽了片刻,見廂房內幾人依然在閒聊,從酒食說道美人,再不談那婆羅、屍蠱,也沒有去說他們的計劃中的任何事情了,謝青雲便當機立斷,一個閃身回到樓頂三層的飛簷之上,依著原路,一路潛行出了庭院,又照原路,再次潛行,遠離庭院很遠,這才加快步伐,向六字營極速潛行。
原本的打算,他要一直聽到魚肚白微顯之後,才會悄然退走,只因為天再亮下去,在這城中潛行,掩護極少,就十分不便了。
可如今,不過子時,他便離開,是因為聽到了新的訊息,救人大事更為緊要。這一路急行,不多時,就回到了六字營自己居住的庭院之中。
謝青雲沒有開門,一躍入院,直奔匠師閣,尋來日晷,去看時間,這一看之後,知道距離子時還有半刻鐘,於是又重新回到庭院,靈覺放出,在院子的角落裡發現了那隻黝黑的小烏龜。
謝青雲隨手卷起這老烏龜,發覺這傢伙終於消停了,趴在他手中精神萎靡不振,果然是中了毒的模樣。
和謝青雲所料一般,這廝偷吃了聽花閣的食材,那些食材定然有最近才準備的,但凡沾染過井水,必然染過那屍蠱粉末,被小烏龜吃下,自然也重了毒。
謝青雲手上拿著日晷,看著時間,當影針走到子時的瞬間,小烏龜便沉沉的睡去,和那瘦子老六所說的完全一致,婆羅施法,子時全部暈迷。
謝青雲心中暗歎婆羅詭異的秘法竟這般厲害,手上卻也不停歇,想要和這屍蠱粉比比,到底誰更強大,這便是他之前在雷同庭院的樓宇飛簷之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