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昇之後,當下道:“陳昇,陪我去飲酒,不醉不歸。”
陳昇見狀,當下拱手道:“裴少,在下還有要事稟報,說過之後,想必裴少就不會拉著在下喝酒了。”
“噢?”裴元向來不是蠢人,心緒即刻控制住了,當下就道:“回家再。”陳昇也是點頭,跟著二人便大步而行,穿街過巷,回了裴家府邸,很快就進了裴元所居住的院中,剛一進書房,陳昇也不在囉嗦,當下就道:“我今晚要去一趟衡鎮。”
“什麼,這是為何?”裴元奇道:“待童德毒殺了張重之後,他自會來寧水郡,到時候他們張家自然有人報案,衡鎮衙門知道張家父子連環中毒,看那狀況也會想到是同一種毒藥粉,定然會來郡中請郡守定奪,這樣夏陽出馬,捉了童德,不是自然而然的事麼?咱們也可以全程脫開干係,你這樣去了,不是暴露了嗎?”
“在下不會公開而行,就如同上一回去白龍鎮那般,潛行而至,潛入張宅,窺伺那童德。”陳昇認真道:“之前那童德拿魔蝶粉的時候,神色有異,我想到他早先詛咒少爺的時候,也是那般,就覺著這廝可能還留著什麼後手,我這就去瞧瞧會否有什麼貓膩,若是真有,也能防患於未然,若是沒有當然再好不過。”
裴元一聽,也一下子警醒過來,連聲道:“是啊,若是童德早先留了一封信件,將我們和他的事都記錄其中,只要他被捉或者死,他的心腹多少天見不到他,便拿出那封信,直接送去隱狼司衙門,可就麻煩了。”
陳昇點頭道:“在下就是擔心這個,所以才會去查,若是有的話,以張家那點本事,定然現不了在下,而在下也一定可以查得出來,所以請少爺放心。”
裴元點了點頭,忽而彎腰給陳昇施了個大禮,道:“陳兄,裴元多謝你了。”
陳昇有些詫異,自己更了裴元之後,他雖然不會像是對其他下人那般,但也沒有過這樣禮敬的時候,當下就伸手扶起裴元道:“少爺這是何必,我陳昇就是裴家人,何必見外。”
裴元順勢起身道:“雖是如此,但裴元性子頑劣,儘管和父親學了不少,但本性之內的浮躁還在,好似此時,若是沒有陳兄想到這一點,提醒於我,我便全然都給忽略了,若是那童德真留了這樣的後手,那這一個疏忽,可能就讓我裴家休矣,想我爹總是說,想要設計他人,得先想好每一步,防好自己,我總是不以為然,現在險些釀成大禍,今後裴元若還有這般不謹慎,還請陳兄多多教導。”
一番話既算是肺腑之,也算是裴元有意拉攏陳昇,好讓他和自己更加親近一些,陳昇跟隨自己一來,雖然都傾心相助,可裴元總覺著有一些隔閡,只因為陳昇真正算是父親裴傑的人,只是聽了裴傑的話,才會對他盡心盡力,裴元想要得到真正的自己人,他知道陳昇向來敬服父親,而自己則要表現出謙虛謹慎之態。讓陳昇真正也看好自己,才會全心投入,從而不是因為父親才對自己盡心,這一點剛好藉著此時。表現了出來。果然那陳昇聽過自己的話後。面色大變,變得驚異而喜悅。當下拱手道:“裴少能有這番認識,自然是極好,不過在下卻談不上什麼教導,但有事。都會全心輔佐裴少便是。”
儘管這句話未必真個拋開了父親裴傑,但是裴元確是能夠從陳昇的眸子裡看出對自己的欣賞,這便是一個好的開頭,而陳昇今晚提醒他的事,也確是真個讓他冷汗出了一身,想著身邊有陳昇這樣一個人,隨時提醒。真是不能丟掉的大事。
“多謝陳兄。”裴元再此行禮,之後也不再多囉嗦了,直接道:“那陳兄便即刻出,有勞了。”
陳昇點頭道:“裴少。告辭。”說過話,當即離開了裴元的家院,很快就再次出現在了寧水郡城,隨意在街面尋了個不相熟的棄兒,丟了錢與他,讓他去武華行場,租賃了一匹雷火快馬,約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