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如對陳武那般,大開大合,雙拳如錘,直直擊出。
“頭勁!”
“膊勁!”
“背勁!”
…………
小少年攻擊不斷,口中不停。
“好!漂亮!”花放看得眼花繚亂,越打也越是興奮。
謝青雲也不管花放那龐大勁力洶湧而出,從頭到尾都是未觸即閃,繞著花放將他所會《九截》中的各種勁力一一使出。
一套勁力用完,謝青雲穩穩站定:“這便是我的武技,尚有腹勁、胯勁、臀勁三處未及練成,這武技的名字喚作《九截》。”
像現在這般,小少年使全了的九截,除了教他的老聶,尚未有任何人見過。
花放懂武、識武,更好武,看得痛快,當下就道:“九截,這名字取得好,詭異的運勁法門,以九個部位用來截擊對手的招法,妙得很!”
花放只看一遍,就能說出這些,謝青雲心下是真個佩服,口上也真個佩服道:“厲害,我才打了一遍,你就能看出其中的精髓,我算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天才了。”
花放倒是被謝青雲說得有些不好意思,忙轉了個話題,“你不是說不能示人麼?”
謝青雲撓頭,笑:“不能示於外人,你是生死之交,能算外人麼?”
“呃……”花放一愣,才想起之前謝青雲的確說的是不能示於外人,不禁搖頭失笑:“謝兄弟,你真是詭詐的很……”
不等謝青雲接話,花放又道:“不過你的詭詐配上《九截》倒是相得益彰,只是於我的武技卻不大合適了。”
花放好武,見到有意思的武技,對方願意教,他都想學,對方不能教,他也想打上一架,細細揣摩。
可打過之後,哪怕對方願意教,他也未必都會去學,因為他明白什麼叫貪多務得,什麼叫適合自己。
謝青雲聽過之後,忽然想起了什麼,當下問道:“對了,你的父親和兄長不都是軍門武者嗎,為什麼你打架卻都是堂堂正正的?兵家不是常說,兵者,詭道嗎?”
老聶打架,什麼都用,老聶是兵王。可花放的父親兄長也是兵,花放的打架方式,卻讓謝青雲有點摸不著頭腦。
“你不知道勢麼?”花放問道:“詭道有勢,正道也有勢。”
“不知。”謝青雲搖頭,“能說說麼?”
“不是外人,自然能說。”花放笑了,示意謝青雲席地而坐,跟著當先坐下。
謝青雲也笑,更多了幾分期待,心中猜想這所謂的“勢”多半與武者修習相關,因為怕自己分心,所以老聶才從未提過。
小少年當初也用心剋制,從不找人詢問武者相關之事。因為他知道一旦問了,多半會分心,影響到習練《九截》。
不過這些都是一年以前的事了,如今他只剩三種勁力尚未學成,其餘六種都已練至初成,即便多聽些武者修習之事,他相信自己也絕不會受到影響,相反,多一些見識,對於將來禦敵,會更有好處。
所以,小少年欣然坐下,洗耳恭聽。
“用兵之道,正奇相輔,鬥戰之法,也是一般。”花放認真講解:“正就是正道,奇就是詭道,尋常武技不分正奇,在於用武之人的心思。而有些武技,自創始之初,本身的招法就分了正、奇。”
謝青雲一點就通:“我明白了,正道武技,若老想著用坑人的法子去使,反而會削弱招法的戰力。同樣,用的是詭道武技,卻非要堂堂正正與人硬撼,也無法施展出武技的精髓。”
未等花放再說,謝青雲又疑道:“不過我剛才坑你的法子和武技沒多大關係。我以為,在用武同時,誘敵、陷敵,不都是可以的麼,而且即便是武技本身,一個人也不可能只學一套,多學幾套,有正有奇,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