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的開口了:“跟爺說說,你是怎麼和保泰起了衝突?”顏炎一聽便知道老九已經知道自己開店的事情,趕忙跪了下來,態度良好:“請爺責罰!”
老九沒搭理顏炎,反而看了翠兒一眼。翠兒就算有千種不放心顏炎,此時也只能出了房間。一時間偌大的房間裡,就只剩下了老九和顏炎兩個人。
老九頗為放鬆的往軟墊子上一靠,別說還真的挺舒服,歪著看書應該是不錯的方式。老九見顏炎沉默著,有些陰陽怪氣的說著:“怎麼不說話,難不成剛剛那對保泰牙尖嘴利的人不是你。”
顏炎輕輕的嘆了口氣,低聲道:“妾身在開店的時候,讓人給爺送了一份計劃。爺雖然沒有答覆,但我以為爺是同意了。所以才……”
“爺是問你怎麼和保泰起的衝突?”老九打斷了顏炎的話,他對顏炎為何開店一點兒興趣也沒有,反正這店已經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開了,現在顏炎不管找什麼藉口也都是藉口而已。
顏炎見老九執意問這個問題,便硬著頭皮道:“那一日,裕親王心情不好,和一個隨從來到了店裡。那隨從大概是四川人,說咱們的店辣味不正,妾身一時爭強好勝,就說他們恐怕吃不了地道的辣味,這才和裕親王起了衝突。”
顏炎說的磕磕絆絆的,其實實際的情況是她趾高氣昂的很,因為她可是在後世吃過地道麻辣火鍋的人,而且她也知道,清朝大部分人都是不吃辣椒的,即便是四川對辣椒也就是那麼回事兒。辣椒真正在中國飛黃騰達起來,還要是到嘉慶之後呢。顏炎為了找這辣椒的種子,可是沒少費心思,她還野心大的,準備把老北京吃飯的口味兒給改過來呢。
所以,當保泰和那隨從挑刺的時候,她是很有底氣的,並且認為自己真的手下留情了,畢竟那種辣自己吃的是完全沒問題的。誰知道保泰竟然給辣的當時就說不出話來,灌了好幾杯茶水之後,才怒斥顏炎是故意為之。在說不過顏炎的情況下,還跟顏炎打賭,說但凡顏炎能吃上幾筷子涮菜不喝水,就心甘情願的賠償五萬兩白銀。
顏炎自然吃了,不僅沒喝水,還吃了很多。吃完了還談笑風生的問保泰銀子什麼時候到賬,這才把保泰氣了個倒仰。自然這其中的事情,顏炎沒敢都和老九名言,只是稀裡糊塗的說了個大概。
本來她以為自己今日一定得脫層皮,歷史上有名的毒蛇老九啊,不知道會用什麼方法折磨自己。誰知道老九竟然問道:“保泰的銀子給你了嗎?”
顏炎能說什麼,自然搖頭了。老九沉思了一會兒,突然道:“把你給保泰弄的那個鍋子,弄一份來給爺嚐嚐。”顏炎詫異的看向老九,不敢相信的問道:“爺肯定?”
“怎麼?爺是那說話不算的人嗎?”老九沒好氣的瞪了顏炎一眼,肆意的往榻上一靠,隨意的說:“去給爺找本書來解悶兒!”顏炎這下真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了,忙從地上爬起來,將自己平日看的一本遊記遞給了老九,並半蹲著幫老九脫了靴子,輕聲道:“爺先躺會兒,妾身這就去準備。”
老九依舊沒好氣:“給爺倒杯茶,就沒見過比你這裡更沒眼力見兒的奴才們。”顏炎訕訕的一笑:“妾身平日裡不愛用她們伺候,所以都懶散了。爺等著,妾身出門前冰好了西瓜,弄些西瓜汁來喝再好不過了。”說完,顏炎就快步的出了大廳。
不多時,顏炎就端了一杯紅紅的西瓜汁進來,放在了老九的手邊,恭敬的道:“爺請嚐嚐,若是不和口,妾身再去沏茶。”老九早就聞到了那西瓜汁的清香之氣,又見那玻璃杯看著甚是喜人,挑了挑眉:“這杯子哪裡來的?”
顏炎有些心虛:“從洋貨鋪子裡淘換的。”老九哼了一聲:“你這莊子住的到是愜意,還有心思成日往外面跑。”說道這裡,老九又坐了起來,猛的一拍桌子,怒道:“說,誰給你的膽子,竟然